韓香粉,藉著重新全身體檢的功夫把眾人重聚紫陽廳安排餘後事務。
只剩下脾氣火爆的嫵媚老鄉時,藍沐冉終於露出本色齜牙咧嘴一臉苦相。
“除了胃疼還有什麼?”韓香粉顯然還沒從怨氣中解脫出來,說起話來都是咬牙切齒。平時總看這位玄竹館館主夫人夫唱婦隨向白衣公子開炮,可眾人之中最恨鐵不成鋼的就是韓香粉。
是藍沐冉告訴她要勇敢追求,是藍沐冉給了她向靜玉逼問的勇氣,是藍沐冉讓她和闊別多年的舊情人再續前緣,可這破馬張飛風風火火的學妹卻不懂得照顧自己,比男人更大氣更果敢,同時也更不要命。
“沒有赫連靖鴻我會死。”
剛才聽藍沐冉說出這句話時韓香粉是真的生氣了,直到現在也沒完全消氣,所以一道銀光劃過——
“嗷嗚!!!”
宰驢般淒厲慘叫劃破天空,子虛宮忽然沉寂。
過了許久,紫陽廳內碰頭的眾人中才傳來幽幽聲音:“誰又踩藍沐冉尾巴了?”
不是踩尾巴,是疼!
憶月樓中,白衣女流氓光著身子俯臥床上,光滑脊背一根銀針大頭微顫,抱著肩膀的女醫師冷眼旁觀。
“香粉姐姐……”藍沐冉欲哭無淚,“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傳染擴散……你和靜玉館主越來越像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五章 新歡
千里追夫又不是打群架,沒必要嗚嗷嗚嗷帶一群人去丟臉,除了保護藍沐冉的赫連靖揚外,只有兩匹快馬同行。
清緋很少參與眾館主的私下會議,藍沐冉知道她身上傷還沒好不願再添麻煩,離開時特地叮囑眾人不可以讓清緋追去淮江,等到緋衣的泠霜館館主得知訊息時,一男一女兩大禍害已進入大淵境內。
“喝藥。”赫連靖揚橫著眉毛遞過藥碗。
神經性胃炎伴有胃出血,輕微營養不良氣弱體虛,經過子虛宮夫妻醫師徹夜商量後給白衣弱偽男開了猛藥,一日六次不得間斷——外出期間由赫連靖揚監督,間斷一次就在賬本上折五個角,等城主回來一起算總賬。
親孃哎,少喝一口就要五天不能和城主大人同床共枕,這懲罰比餓上十天更可怕。藍沐冉接過藥碗一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個滴水不剩。
去淮江跟羅慕山不同,羅慕山路途不遠當日就可到達,而淮江即便騎馬飛馳也要數日,期間還要經由水路行上一天,任由怎麼不願意也要喝上幾十回的黑藥湯才能見到赫連靖鴻。
二月十四是原定的婚期,可抵達淮江至少要二月十五日,婚期斷然是趕不上的。
子虛宮慨嘆的城主館主們清楚,赫連靖揚清楚,藍沐冉也清楚,但是沒人多嘴說出這個事實,彷彿這樣就能保持女流氓的笑臉和微末希望。
真的只是一點點,很小很小的微末希望。
只要赫連靖鴻回來,只要她沒被丟棄就好,僅此而已。
“還有一天就到淮江了,鞭子準備好了嗎?”慢悠悠的船上,赫連靖揚閉著眼睛享受溫暖陽光浴,一手握劍一手在黑咕隆咚的腦袋上打著拍子,愜意得很。
“是要讓我報復性地抽你一頓用嗎?”藍沐冉翻翻白眼兒甩開頭頂的手掌。“如果是的話我會考慮花高價買個純金屬打造的荊棘鞭子,來一場血肉橫飛視覺盛宴。”
如果實力能有嘴皮子十分之一就強悍了。赫連靖揚嗤笑,懶懶散散睜開眼睛,手中長劍卻不敢放開片刻。
來淮江的一路上,針對藍沐冉的刺殺至少有十次之多,短短四天而已,平均每天要來上兩三波。究竟是誰這麼心急如焚非要置她於死地呢?赫連靖揚沒有兩位哥哥那麼好的耐性去抽絲剝繭追根究底,如今要務是護送藍沐冉平安到達淮江,揪回棄未婚妻子與婚禮於不顧的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