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肩上傷勢未愈,不便隨意走動。
為使其安心養傷,他們兩大一小的人族決定暫留兔族部落生活。
因藍曦臣與聶懷桑皆為大戰功臣,兔妖一族對他們甚是敬重。
況且,聶懷桑身份特殊,兔妖們更是不敢怠慢。
藍曦臣自昏迷至甦醒有半月有餘,而魏長澤夫婦與江楓眠夫婦恰巧也於半月前失蹤。
如此推算,他們的消失或許與江澄有關。
若果真如此,此事他們便無需插手,否則只會給這兩對夫妻添亂。
但藍曦臣憂心江澄安危,養傷期間,總是找各種理由離開部落,甚至在深夜偷偷出逃。
然而,兔子聽覺靈敏,無論他用何種方法偷溜,都會被兔妖送回。
夜間,聶懷桑見再次被送回的藍曦臣,無奈道:“二哥,你就在此好好養傷,別總想著出去找江兄了。”
藍曦臣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聶懷桑在不牽動藍曦臣傷勢的前提下,將懷中剛哄睡的藍景儀輕輕放置於他懷中,沉聲道:“我知二哥擔憂江兄安危,但你若想尋他,需知其所在何處方可尋得。再者,即便尋得,你身上有傷,若被他看見,豈不是令他自責?”
他停頓片刻,見藍曦臣毫無反應,嘆息道,“我去與族長商議些事,二哥幫我照看一下景儀,他近來睡得不踏實,莫要吵醒他。”
藍曦臣並未言語,只是靜靜抱著孩子坐在那。
為防他再亂跑,聶懷桑在外多叫了幾個守衛留守屋外,窗戶、屋頂也加派人手多加留意。
藍曦臣深知,藍景儀一旦入睡便難以醒來,說其睡眠不佳,不過是留下他的藉口罷了。
他深思熟慮後,認為聶懷桑所言不無道理。回想起自己近來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些急躁了。
江澄身在何處他尚且不知,唯獨知曉他如今不在妖界。
這世間如此之大,他身為凡人,若想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尋得江澄,無疑是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更何況江澄是被黑狐帶走的,要找到他更是難上加難。
此外,以江澄的性子,若是看到他身上的傷一直未愈,必定會自責不已,從而陷入精神內耗。
他將熟睡的藍景儀輕輕放在榻上,為他蓋上毯子,然後離開了屋子。
門口的兔妖守衛見他出來,以為他又要逃跑,便將他死死攔住,不許他踏出一步。
藍曦臣輕嘆一聲,說道:“煩請帶我去見你們族長。”
兔妖守衛相視一眼,隨後讓開道路,引領他來到一處山洞。
洞口上方有一塊石匾,上面刻著“雲深”二字。
看到此,藍曦臣不禁心生好奇,此處與雲深不知處有何關聯。
洞內,傳來聶懷桑與兔族族長議事的聲音,討論的正是江澄與黑狐的事。
“青蘅君,青蘅夫人,打擾了。”藍曦臣恭恭敬敬地向洞內坐在上座右側的夫婦二人行了禮。
兔妖一族的妖力雖然相對弱小,但數量眾多。在大戰之時,他們為魏無羨的軍隊提供了不少助力。
那時,他們並沒有族長一職,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是各自在這山林中生活,互不打擾。
但,自大戰勝利後,兔妖一族推選出了一位戰功最為卓著的兔子作為族長,帶領他們在妖界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惜,他們不擅長取名,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名字來稱呼他們的族長。
人界的人都有名有字,還能為自己取雅號,而他們知識有限,如何都想不出配得上族長的名字。
後來,他們偶然行經人妖兩界的通道口處,聽聞人界那邊有人在出入口處吟詩賦詞。
他們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