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不在他身邊的那幾年,他幾乎每日都會彈奏一遍。
這也是他此生難以忘懷的曲子,專屬於他和魏無羨的曲子。
學生們彷彿是沒有聽到笛聲一般,都埋頭讀著手裡的書,這曲子是單吹給藍忘機聽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環顧四周,在茶樓裡看到了倚著窗沿吹笛子的人。
忘羨一曲畢,魏無羨放下手中的笛子,朝著藍忘機拋了個媚眼,這無疑是在和他的腰說再見。
藍忘機此刻也是很想跑過去將人抱回家,可院裡還有學生,他萬萬不可拋下手底下的學生去找魏無羨。
無奈,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等著散學時間。
魏無羨和江澄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蘭室有學生出來,他們走出茶館,在門口等著藍忘機和藍曦臣出來。
在諸多學生的後方,一個清冷嚴肅,一個款款溫柔,兩人樣貌相似,皆頭配抹額。
這抹額是魏無羨和江澄回來的那天交換給他們的,但今後總歸還是要再用到他們身上的,還不還都一樣。
“晚吟,你終於回來了。”藍曦臣快步上前,攬上江澄的腰,眼裡滿是喜悅。
江澄拍開他的爪子,無語道:“別在外面丟人現眼,回家。”
藍曦臣也不惱,牽上江澄的手,順從道:“好,都聽晚吟的。”
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魏無羨不由得感慨道:“罷了藍湛,前世今生,你哥都被江澄吃得死死的。”
“嗯。”藍忘機從始至終,目光都在魏無羨身上,江澄和藍曦臣方才做了什麼,他渾然不知。
魏無羨轉頭看向藍忘機,笑道:“走吧,我們也回家。”
藍忘機道:“好。”
藍曦臣滿心滿眼都是江澄,藍忘機又何嘗不是,打從見到魏無羨的第一眼,他的眼睛就不曾從他身上移開過。
之後的幾日,魏無羨和江澄都會在傍晚之前回來接藍忘機和藍曦臣回家。
直到圍獵開始的前兩日,他們留在了獵場沒回去。
山上的火滅了,一切都化為了灰燼,瞧不出半點原有的模樣。
江澄看著眼前一片灰燼,道:“把那幾棵毒樹燒了不就行了,怎麼把整個山頭都燒禿了?”
魏無羨解釋道:“毒都在土裡,不燒乾淨些,往後照樣還能長出毒樹來。”
他隨手一揮,一陣強風颳過,將所有灰燼都吹散了,引入眼簾的是燒的只剩石頭的山頭。
江澄道:“就現在這樣,將來連一棵草都長不出來吧?”魏無羨笑道:“這還不簡單。”
他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入始終不曾散去的烏雲中,山林間下起了大雨。
眨眼間,這光禿禿的山頭竟重獲新生,被茂密的綠植覆蓋。
江澄見此,感嘆道:“你的血還真夠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