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會降下去,中央石棺的棺蓋也蓋上了,棺蓋一蓋上可能就隔絕了味道,它們立即把注意力移到我們身上。
蝦蟲們的速度很快,加上這裡只有籃球場的大小,基本上一撲就到了,我看到悶油瓶已經扣好了繩釦但還是沒離開,我一看就急了,悶油瓶不是以為我可以再一次橫掃千軍,把這些蝦蟲都解決吧?!之前是打了雞血,抓狂了才可以大殺四方,現在我最多隻能幫他擋一擋拖延時間。
「過來。」
悶油瓶已經半個身盪出了崖邊,他竟然沒立即走,反而向我伸手。
我心想這傢伙一定是瘋了,雖然爬山繩支撐得起兩人的體重,但這樣的距離兩個人一起爬一點也不簡單,可是蝦蟲已來到我身後,再不走就要被多捅一次,我嘖了一聲,心想活人也在玩命,我這個死了的怕什麼?
我咬緊牙關就衝過去,仗著自己的臂力,繩釦也不扣就抓住繩索,雙臂吊著就催促悶油瓶快走。
悶油瓶也不嘮叨,迅速就向前爬,只是繩上有兩個人,繩索晃動的節奏變得很難掌握,特別是我單靠雙手吊著跟在悶油瓶身後,要配合他的動作才能抓住繩索,好幾次手滑要掉下去。
好不容易爬到一半,我突然感到繩索的晃動變得更奇怪,本來以為是因為來到繩索的中間自然增大的晃動,誰知我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蝦蟲們正試著抓著繩索爬過來!
昆蟲的足細,走在繩索上也像平地一般,眼看就要爬近,悶油瓶也發現了,鬆開了附助地勾在繩索上的腿,跟我一樣只用雙手吊在繩上。
這傢伙是瘋了嗎?!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時候對面響起了槍聲,原來是悶油瓶一避開彈道,全叔他們就立即為我們開火掩護。
「你們快點!」他們在對面向我們大叫。
雖然子彈射殺了前排的蝦蟲,但後面的就像被同類傷口的氣味刺激了一樣,前進得更快了,它們前仆後繼地湧過來,在他們抓到我們之前,我都要擔心繩子受不了那重量。
我又爬近了悶油瓶,已經跟他貼在一起了,他不知為什麼不再前進,他看著我,一手扯開我抓住繩索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
「抱緊。」
要不是我力氣夠,單手也可以抓住繩索,被他這樣一扯我搞不好會掉下去。
「小哥你是幹嗎?!」
我沒問完,悶油瓶已經放開我的手,摸向腰間的刀了,我瞬間就明白他想幹什麼,暗罵這個人真是一個瘋子,連忙轉身面對面地抱住,另一隻手還是死死地抓住繩索。
我一抱好,悶油瓶就揮刀把繩索切斷!
持刀的手順勢就夾住我的腰,緊緊地勒住,我們就因慣性而向全叔他們的方向蕩,眼看就要撞向嶙峋的崖壁,悶油瓶抱著我調整了姿態,換成腳向崖壁,撞上的一刻用力一蹬,硬是緩衝了撞擊!
就在我正想舒一口氣的時候,崖壁竟然也安了陷阱,好幾枝矛就在石縫間猛然伸出來,令人完全防備不及,悶油瓶持繩的手被狠狠地劃了一大道口子,他吃痛,滑下了點,我連忙把他托住。
但繩索擺動的慣性還在,把我們盪來盪去,我們卻不敢挨近崖壁了,還好插出來的矛沒有立即收回去,我們反而能借力稍稍穩住自己不再撞到崖壁上,加上繩索固定的石臺比較特出,除了第一下因為止不住衝力撞上去,接下來只要我們小心就不會再撞上去崖壁,這下我明白為什麼沒蝦蟲爬下去也沒有室友爬上來了,因為這裡竟然連崖壁也加了陷阱,一個不小心就被捅成串燒了。
悶油瓶很快就重新抓緊了攀山繩,卻沒有放開我,我正想要他先顧好自己,突然就感到臉上一熱,一抬頭,就發現他手臂那傷口的鮮血正滴到我身上來!
因為剛剛換了姿勢,悶油瓶胸受傷的手臂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