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會拱白菜的感動。
天上的雪愈來愈大,雖然我被風雪再吹半天,只要沒被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還是活人的悶油瓶不成,我推開他示意要下山。
悶油瓶頑固地再抱了我一會,才牽著我往山下走,但一直把我推向遠離懸崖的山壁走,一副要把我擠到山壁上去的樣子。
走回頭路才發現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路上甚至已經鋪了一層白雪,不知道我到底跑出來多久才能走到那麼遠的地方。
我眯著眼看著比我走前一個陪的悶油瓶,在這樣的環境下走著,無可避免讓我想起了長白山上的事情,要不是我們不是往山上走,而是向山下走,我可能會忍不住把悶油瓶敲暈扛下山,至於可行性的問題,我就不信以粽子的武力值也不能偷襲成功,不過想想這次是他追著我跑,多少有一點解氣。
雪愈來愈大,風大得甚至將人吹得搖晃,悶油瓶可能是發現我不見了就匆匆跑出來找的我,身上的衣服在這種天氣情況下顯得特別單薄,他沒表現出來我看著也覺得冷。
剛好前面有一塊大石突出,形成了一個避風處,我把他拉了過去。
縮在大石後面,風立即變小了,旁邊還非常幸運地有一個人可以側身擠進去的石縫,察看了一下里面沒有什麼危險,我們就鑽進去暫避。
石縫後的空間相對寬敞,足夠我們兩個並肩站立還有些空間,不過因為石縫的結構,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坐,要休息的話只能靠在石壁上,不過我們什麼惡劣的環境沒到過,而且只是暫避,我們沒多講究就安頓下來。
有暫避的地方,我開始解決悶油瓶身上的裝備問題,我不客氣地拍掉悶油瓶身上的雪,故意打得拍拍作響。
他的外套不防水,身上已經因為體溫融掉飄雪溼了一大片,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冷壞,我當機立斷脫掉他的外套,然後抱上摸摸他的後背,發現裡面的衣服都已經沾溼了,我嘖一聲把自己的衝鋒衣脫下來,還好因為為了掩人耳目,我雖然感受不到氣溫,身上還是穿了好幾層的衣服,搞不好比悶油瓶這個活人穿得還暖和。
反正不會冷,我連貼衣的衣服也脫了,裸著上身把衣服隨手放在一塊石頭上,伸手去脫悶油瓶的衣服。
扯著悶油瓶的衣襬想往上掀,手卻被悶油瓶按住,我抬頭,發現他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我心想悶油瓶會不會想歪了?沒想到他的思想那麼骯髒,我唯有順從他的想法湊過去啃了他一口。
「在想什麼呢?」我掙開他的手,撫摸著他的背:「都溼了還不把衣服脫下?」
說沒留意自己話裡的歧義是騙人的,但我就是樂意在悶油瓶身上討這種口頭便宜。
悶油瓶盯著我,似乎拿不定主意要怎應付我。
我得意地笑著把悶油瓶的溼衣服脫掉,將我的衣服套到他衣上。
雖然石縫內有足夠的空間讓我們站立,但要幫另一個人換衣服還是有點伸展不來,我們近乎是摟在一起,蹭來蹭去好一會才把悶油瓶穿戴整齊。
悶油瓶的頭髮被衣服弄得亂糟糟,我伸手把他的頭髮弄得更亂。
我不禁感嘆悶油瓶就是皮相好,頭髮抓亂得像雜草也別有一番味道,哪像我只能捨棄秀髮拼出一個喇嘛造型,還好我死前頭髮已經長出來了,否則我絕對要悶油瓶把頭髮剃了給我織假髮。
「吳邪。」
悶油瓶抓住了我作亂的手,我心想族長大人這就生氣了嗎?老子一口鬱悶氣憋在心口十年沒來得及發洩,就被你撿小狗一樣撿回家,忘了以前還可以剛個愣頭青讓你摸摸頭,現在我的記憶全都回來了,休想把我糊弄過去。
「你想起了多少?」
我看了一眼一頭亂髮的悶油瓶,人牛逼起來就是厲害,頂著這樣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