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多寫恐怖小說的人都會這樣,尤其,你是個女孩,也許,你恐懼的只是你心裡的一種感覺,跟生活本身或許沒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真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你或者可以出去走走,一直沉迷在小說裡面對自己不好。”
“你看過我的小說嗎?”
他遞給我一支菸:“看過,所有的都看過,你很有天賦,而且你的思維跟別人不一樣。”他性感的嘴裡噴出一團煙霧,我不禁有些暈眩。
“天賦?”我自嘲的笑著。
“是的,不要對自己感到懷疑,我想把《七根蠟燭》拍成電影,一定會成功的,我很早就想拍一部比較另類的作品了,你也能賺到一筆錢。”
“《七根蠟燭》?”再喝完一杯,我感覺全身燥熱,臉頰燙得厲害,眼前的人影開始變得模糊,重疊。
“別這樣喝,會醉的,七月。”他想要阻止我。
我抓住桌上的酒瓶,迷離的望著他的眼睛,舌頭好象有些不聽使喚,我說:“我今天想醉,可,可原,你陪我。”
溫可原扶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彷彿都要倒塌了一般,我們停在這座城市唯一的一座天橋上,我企圖站在欄杆上面,被他強行拉了下來,於是我坐在上面,幻想自己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鳥,我張開雙臂大聲的喊:“可原,我如果現在從這裡飛下去,你說會不會死?”
路人從身邊經過,象看瘋子一樣看我。
他沉默不語,任由我發瘋,只覺得胃裡面一陣翻滾,我從欄杆上爬下來蹲下身子翻江倒海般狂吐起來,直到把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一樣,我從來沒有讓自己喝這麼多酒,我好象真的醉了。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把自己灌醉會好受一些,原來是騙人的,因為現在我沒有覺得哪裡會好受一些,反而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難過。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可原,我不是瘋子,真的不是,我只是好痛苦,好痛苦……”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在他懷裡安靜的睡去。
3
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奇怪而且荒謬的夢。
夢裡我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周圍許許多多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來歷,我們好象很熟悉,卻又象是完全陌生的,房間裡有嘈雜的音樂,有人吵架的聲音,有玻璃瓶摔碎的聲音。我們象是在參加一個活動,又象是在組織不能對外洩露的儀式,他們全都赤身裸體,象一條條湧動的魚,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看得見他們的生殖器。我感覺口乾舌燥,喉嚨裡象有火在燒一樣。這時,一個男人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水,喝完以後我還是口渴,他對我說,我帶你走吧。然後將我攔腰抱起,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草地,旁邊點著一堆篝火,他把我放下來,我跟他說我想喝水,他不管我,粗暴的堵住我的嘴,兩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想看清他的臉,卻始終模糊不清,就在他快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刻,我猛地驚醒過來,推開他爬起來就跑,他一把抓住我,用力地打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揪住我的頭髮往前拖,他的力氣那麼大,我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然後,他把我拖到一條河邊,把我的頭死命的按下去,我無法掙扎,感覺到那一刻的恐懼,一種接近死亡的恐懼。我放棄掙扎,慢慢睜開眼睛,驀地,我看見河底沉著一張死去的人的臉,一張女人的臉。
那是我的臉!
醒來後發現自己全身是汗,我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眼睛觸到床頭櫃上的一大杯水,我端起來喝了下去,感覺頭痛欲裂,為什麼那張沉在河底的臉,會是我的臉?
還沒等我把這個夢的含義理解明白,我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我這是在哪?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