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場景,紅色的地毯、床頭櫃、掛衣架……我意識到自己是在酒店的客房裡,我立刻用手摸摸自己,還好,我只脫了外套,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慢慢在腦海中恢復清晰。想到溫可原,心裡頓時湧出一絲莫名的溫暖。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就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了?
我翻了個身,嚇了一跳,我的臉險些貼到他的臉上,離得如此的近,我聽見自己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
男人正在熟睡,呼吸裡帶著淡淡的檸檬香的氣味,眉頭微微鎖著,緊閉的雙唇有讓人想去親吻的衝動,我暗自驚歎上帝造人的傑作,造就出這樣一張無可挑剔的五官。
我就這樣看著他,一時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有時候,欣賞也是一種享受。
一會兒,他突然動了動身子,我嚇得趕緊閉上眼睛,他一隻手伸過來,很自然的將我摟在懷裡,貼在他溫暖的懷裡,我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動了一下,他鬆開我,他應該是醒了,因為,我強烈的感覺到他在看我,我閉著眼睛裝睡,然後,他輕嘆一聲,手指輕輕滑過我臉上的肌膚,一寸一寸的滑過去,他湊過來輕輕的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把我的頭小心的抬起來枕在他的臂彎裡,緊緊擁住我。
我一直相信,上天安排每一段相遇都有他的意義,那麼,我跟溫可原呢?我不知道,我在控制。在他懷裡,我安靜得猶如一隻貓。
4
再次醒來已經四點半,溫可原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床頭櫃上是一杯水和一張字條,我拿起來看,他說,七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見你在熟睡,沒忍心吵你,起來後記得去吃點東西,我忙完了再給你打電話,以後別再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我對著字條笑了笑,想給他打電話,估計他在忙,於是去衝了個涼,靠在床頭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六點鐘的時候,覺得自己餓了,然後穿好衣服離開酒店,找了家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胃裡面很不舒服,昨晚的酒精到現在依然沒有完全散去,吃完以後站在路邊看人群車輛,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實在不願意回家一個人守著空空的房間,想了想決定去看場電影,看完以後才發現什麼也沒看進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象一個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快要十點的時候,溫可原的電話終於響起:“七月,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四點多就起來了。”
他說:“那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你說忙完打給我的,我以為你沒時間。”
他笑起來:“啊,我是那樣寫的嗎?我也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以為你還在睡覺,你在哪?吃飯了沒?”
我一眼看見對面夏小宇生前工作的那間夜總會,我說:“我在萬紫千紅夜總會門口,我想上去找個朋友。”
他問了我地址,然後說馬上來,他說一個女孩單獨去那種場所不好。
五分鐘不到他就來了,我詫異著:“你在附近?”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還不是怕你等著急,你有朋友在這上班?”
“算是吧。”
我們找了間包廂坐下來,我叫服務生幫我找一個叫杜枚的小姐,聽夏小宇說過,她們好象是同鄉,我們見過面,但沒怎麼說話。
杜枚一看見我,立刻驚叫起來:“七月?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的?我愛死你的《七根蠟燭》了,看了好多遍,還是怕得要命,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回家。”說到這裡,她看見了溫可原,她嫵媚的一笑,“咦?你朋友?”
“對,溫可原,她叫杜枚。”
杜枚敏感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笑裡的含義,但懶得跟她解釋。她問我:“找我有什麼事麼,七月?”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