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做了什麼!?”看著已然昏死過去的項柔,賀君頤不可抑制的怒吼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無措的冉度,方才明明好好的,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看著因痛苦而扭曲了一張臉的項柔,冉度無力而慌亂的抿緊了嘴卻是一言不發,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何出現這種情況。
“來人,去宮裡請何太醫!”賀君頤隱忍著怒火狠狠剮了呆立的人一眼,再不敢多耽擱一刻,抱起項柔回了屋內,徒留那無辜的人滿臉憂傷的立在庭院之內。
“柔兒……”冉度的手慢慢的拽緊,死死的握成拳,看著那房門緊閉的廂房最終還是無奈的垂下了眼簾,這個少女,是自己當年親自送到別人懷裡的,他再也沒有資格待在她身邊了,再也不會有。
終年瀰漫著淡淡霧氣的夜見山中,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就隱在這若有似無的霧氣當中,雖只是一座山卻仍有著重重把守,山間到處都是巡邏守衛的侍者,宮殿的一間密室內七靈將正站成無比恭敬的姿態垂首而立在一個男子面前,那人正是世人傳頌的少年將軍,當初被譽為戰神的人,也是從未被世間百姓所知的陰陽家——冥王項連謹!俊美的面容未有多少變化,而滿頭青絲已然成了灰白色,此時正一臉慵懶的微抬著眼皮詢視著眼前的七個人,灰色的瞳孔散發著隱隱的貴氣與一抹淡然。他的身邊坐了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比起他的剛毅俊美更添了一分嫵媚,用嫵媚形容一個男子確實有些不妥,但那柔美的神態無一不彰顯著他的風情萬種,只是那精緻的五官看上去竟與賀君頤有著幾分相似,他便葵七之父,夜見山中的狐尊。
“開始吧。”項連謹瞥了眼葵七手中的小白狐,淡淡的吐出三個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指不知是按動了哪個開關,只見面前的地面突然向兩邊分開,裂縫有兩米長,儼然是一個小型的機關,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分開的出口,緩緩的升上一張床榻,而榻上躺著一個少年,安然的睡著。葵七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卻仍有些畏懼的看看項連謹,復又看向自己的父親。
“去吧。”狐尊只是淡淡的一笑,無比慈愛的對著她點了點頭,這下葵七才像得了大赦般開心的將小白狐抱到床邊,放在了那少年的身旁。
“豆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葵七小聲的安慰了一聲,便又退回了隊伍當中。
密室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都被隱藏了起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那張□□的動靜,項連謹仍舊雲淡風輕的瞥了七人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微微舉起置於那少年與小白狐的頭頂,接著便有兩束淡淡的光暈散發開來,越聚越多,漸漸的將明亮的屋內也照成一片迷濛的模樣,似幻境一般,然後兩團光暈在少年與小白狐的頭頂飛旋了許久,最後猛然間落入了身體內,一切又歸於沉寂,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我的小狐狸還能醒過來吧?”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狐尊,他有些心疼的看著躺在那裡的小白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項連謹則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未說任何便兀自出了密室,狐尊看著他那略顯孤獨的背影頗有些不是滋味的嘆了口氣,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僻,偏自己又不能放任他不管,只得抱起小白狐尾隨著出了門去。
“豆蔻。”見二人先後出了密室,葵七第一個衝到了床榻邊,一臉期待的看著□□的少年,輕輕的呼喚了一聲,沒多久那少年便真的悠悠轉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雙眸看向床邊或急切或期待的眾人,微微的扯出一抹笑容。
“我回來了。”
“豆蔻,你,再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了。”葵七面上一喜,眼中隨即又湧上一股淚水哭了起來。
“怎麼老是哭呢。”豆蔻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掙扎著從□□坐了起來,笨拙的伸出手抹去了葵七臉上的淚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