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是長槍,也遠比清軍使用的那種七八尺的長槍要長上很多,或許倍之也不好說;而那幾個小的方陣,則全部由鳥銃手組成。
馬進寶稍作思量,便以旗語命令全軍前進,只是不同以往的將騎兵提前派出,似乎是打算誘騙明軍的鳥銃手和陣中的那幾門小型火炮開火。
清軍開始穩步的壓了過來,坐鎮中軍的俞國望手心已滿是汗水。起兵多年,歷次野戰即便以眾凌寡也少有勝績,此番面對的清軍只是兵力稍遜一些,他怎麼可能不緊張。目光及遠,清軍的步兵依舊在列陣前進,而己方這一側的兩部分清軍則派出了騎兵,直衝而來。
“韃子這是想要誘騙我開火嗎?”
眼見著清軍的騎兵在衝到鳥銃射程範圍外便轉而緩緩而行,甚至其中不少清軍的騎兵更是擺出了一副張弓欲射的架勢,使得俞國望更加堅定了這個判斷的正確性。
俞國望自起兵以來,所編練的部隊一向重視鳥銃的使用,其鳥銃手也頗為精悍。這些曾經在山林中伏擊過入山圍剿的提標營的老兵們全部都在等候著軍官的命令開火,並沒有出現明軍經常性的被清軍誘騙開火的笑話。
此間,反倒是方陣中部的那些刀盾兵和長槍手顯得更為緊張一些,其中不少人甚至出現了未帶命令便手持著兵器進入戰鬥姿態的現象。
俞國望對這些異常現象已經司空見過了,對此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也只能指望這些原本在他的軍隊中並不是很受重視的肉搏兵種能夠在戰鬥中逐漸成長起來了。
見俞國望的鳥銃手和炮隊始終不為所動,清軍的輕騎便策馬進入了射程之內,嚮明軍的方陣拉弓而射。
只不過,清軍的輕騎進入射程後眼見著方陣兩側那一排排鳥銃手,也不敢靠得太前,再加上他們所使用的乃是騎弓,射程本就無法與步弓甚至是鳥銃相比。由此,便只見得一支支箭矢在耗盡動能後落在明軍陣前的地上,無法造成任何殺傷。
清軍的弓箭飛來,俞國望所部的鳥銃手依舊不為所動,長久的操練鳥銃使得他們對距離有了更加直觀的印象,這個距離清軍的騎弓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殺傷,也就更沒有必要緊張到開火還擊了。
可是,在方陣的主陣之中,那些刀盾兵和長槍手卻緊張如故,尤其是前排的刀盾兵,只見他們紛紛按照訓練時那般將盾牌舉起,以試圖防禦弓箭的殺傷。等到他們發現這些箭矢根本夠不到他們的時候,又機械性的在軍官呵斥下把盾牌放下,如此往復。
清軍移動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就進入了明軍鳥銃的射程之內。只聽各小陣中軍官的一聲令下,早已蓄勢待發的第一排鳥銃手便開槍射擊。
只聽到一連串“嘭”的聲音,方陣左右兩個小陣前立刻被硝煙所籠罩。只是硝煙剛剛彌散開來,第二輪的射擊又開始了,接著便是第三輪……
俞國望所部鳥銃手確實頗為精悍,但是鳥銃這種火繩槍射擊是有著一定之規的,即便常年的練習也很難達到這樣的速度。只不過,明軍所使用的乃是三段擊的方法進行輪換射擊,每一排射擊結束便退到原本的第三排裝填,由下一排進行射擊,如此往復,以求保持射擊的持續性。
第一陣的槍響,清軍的那一側的前排便立刻舉起了盾牌,開始加速前進,而那些輕騎也在將旗的指令之下迅速的轉戰側翼。
負責右翼方陣的乃是俞國望的一個老部下,也擁有著總兵官的官銜。眼見著清軍的騎兵直奔側翼而來,他立刻下令將置身於主陣之外的鳥銃手放進陣來,只留下一排排刀盾手和長槍手擺出了作戰姿態,以盾牌護衛自身和後排的袍澤,而長槍則自密密麻麻的陣型之中槍尖向外伸出。
前排的明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