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蘇墨鬧了一些不愉快。”
我瞭然,肯定是她又在叫著要見初初,蘇墨一直應付著,一個總說一定會讓你見卻又總是不給見,一個總是吵著見,卻總是見不著,這樣衝突的口角,兩人鬧出一些小茅盾發生一些不快也是必然。
我自然不能告訴她初初失蹤,並且生死不明的事情,只笑著寬慰她:“好了,別在愁眉苦臉的了,都快要成老太婆了,既然蘇墨一直都說會讓你見著初初就肯定會讓你見著的。”
楚楚不解:“可是他為什麼就是不告訴我為什麼現在我不能見初初,每次問他他都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懶得應付我了他就直接走人。”
“他應該有他的理由吧,你也別想太多,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你若是不開心,寶寶怎麼會開心?”我道。
蘇墨不能確定初初是不是還活著,不能確定的事情他也很茫然,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應付著楚楚,對她說一定會讓她見著初初,別的,他不敢給予太多的保證。
見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見著的是屍體還是活人吧……
所以他真的有些心累,疲於應付楚楚。
不過,即便心累他也依舊掛念著楚楚,而不是對她不聞不問,這已經很不錯了。
我有些走神的想,那晚,蘇凡口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蘇凡沒有找我,反倒是曾莫言經常來,我爸爸對他的印象真的是越來越好,怎麼看怎麼滿意,就好像,我嫁給他一定會幸福似的。
面對父親的笑臉,我有些不忍心,如果他知道這些都是戲,都是假象,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曾莫言和父親詳談甚歡,他們談論的話題太深奧,從歷史到政治再到商海,我插不了嘴,和媽媽在一邊坐著閒話家常。
姐姐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很少來,我看的出她臉上的強顏歡笑,因為那件事,我想那個男人對她應該也不好,我很想問問,卻又怕傷害到她,讓她覺得難堪。
媽媽也是越看曾莫言越順眼,她滿意的點頭:“你看你爸爸跟他聊的多開心,難得見他與哪個年輕人這麼脾氣相投。”
我笑道:“你想誇他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媽媽笑了起來,湊在我耳邊低語:“告訴媽媽,你喜歡他嗎?”
我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長長的眼睫顫了顫,掩蓋住眼底的僵硬,放下杯子,我訕訕的笑了一下,跳轉話題,對那邊的曾莫言說:“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我送你下去吧。”
媽媽以為我這是害羞了,笑容曖昧的看著我將曾莫言送出去。
走進電梯,我這才笑著真摯道:“謝謝你。”
他微笑:“最近你好像一直都在對我說謝謝。”
還不等我說話,他又接了一句:“如果真的感激我,就真的嫁給我好了,反正婚禮酒席什麼的都是現成的。”
他語氣輕鬆,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卻聽得我咯噔一聲,覺得他這更像是在旁敲側擊的試探。
我有些尷尬起來,呵呵的笑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侷促,我開玩笑道:“你也真是敢開口,我可是很貴的,也很會花錢,你也不怕我花幹你的家產,讓你做乞丐。”
我本是一句緩解氣氛的玩笑話,卻不想他微笑著半真半假的說:“我不怕,不怕你花幹我的錢,也不怕上街做乞丐。”
我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維持不下去的僵硬,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停下,門開啟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腳剛邁開又頓住,電梯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淡泊的蘇凡,一個是氣息凌然的蘇墨。
曾莫言這個時候又道:“我說的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吧,我一定會對你好……還有,我並不介意你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