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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有道理,可是……”丘林思契頓了頓,把玩著棋盤上的棋子道:“我總感覺當了別人的提線木偶,也許那個是他,也許……”棋子一拋,在楚河漢界之間落下一陣聲響“是我多想了吧。”

魯爾多笑道:“別整天神經兮兮的,你那心思太重,本來就壓得人長不高了。”這話更說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短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劍身銀白,薄而精巧,倒像是女人使得。可在丘林思契手上卻是大小正好。“你再說一遍試試啊,右將軍。”

“我認輸,不說了還不成啊。”魯爾多討饒道。

銀光一轉,丘林思契就像是戲法一般,把那短劍變的無影無蹤。“黎國這兩年國力日漸衰弱,他公孫華能領這麼多兵,其餘關卡一定守備薄弱,你不妨調一隊精兵去試試。”

“圍魏救趙?”魯爾多道。

“想得美,雁門至關,能失三城而不可失其一。”丘林思契說罷,轉身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知道了~”魯爾多道。雖說笑著,可那皮糙肉厚的脖子上,還是透出一線殷紅。“這傢伙……”

“來人,叫格爾諾。”魯爾多喝到。

“是,將軍!”

杯裡的茶還沒涼,一身勁裝單臂在外的中年人便上步做禮道:“將軍。”

“你帶五萬精兵分十隊從不同路線輕裝快馬,直奔石陘關,夜中突襲。切記,務必要快,打他個措手不及。”

“末將領命!”說罷,便接過令符,正要離去,右將軍又道:“若是一擊不成,全給我撤回來!”

“是!”說罷,來人便匆匆離去。

放下一塊石頭,右將軍悄悄鬆了口氣,鼻間猛然傳來陣陣飯香,笑道“開飯嘍~”說罷,便大步出了營帳,在看手下士卒,個個都是手捧乾糧一碗稀粥,登時便覺不妙!

大步登樓,放眼一望,好嘛!黎軍城外,幾隊人馬正高架爐灶,生火做飯,感情這香味兒不是自家鍋裡傳出來的,上將饒是如此,更別說手底下的兵了。魯爾多牙根一癢,還是按下了情緒。轉念一想,登時是嚎啕大哭,好傢伙,這哭聲,只怕三里地外也能聽見!

左右士卒一見,登時慌了神,忙上前爭相要扶這位八尺大漢。可魯爾多雙手亂擺,兩腳亂踢,誰也不讓近前,就像個耍賴的孩子。嘴裡呢,還唸唸有詞道:“馬兒啊馬兒,想你陪我出生入死,救於危難,吾之有今,全仗你們。可如今竟然淪為人口,馬兒啊馬兒,我的兄弟啊,兄弟啊,兄弟!……”

魯爾多這一鬧,左右侍從也忍不住恨得牙癢癢。也許他們曾吃過敗仗,領過責罰,受過欺騙乃至唾棄,可一起出生入死的這個兄弟,卻是何時都不曾背叛過自己!現在呢?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扒皮沁骨!那遠處生靈似是感應,聲聲馬嘶,更是撕心裂肺。

悲鳴加疾,更是聞者之彰。當此之時,百萬將士無不捶胸頓足,更有甚者,亦是放聲撼哭!

兩山之間,久久迴盪,倒是讓原本吃著美味的人們,也染上了不快。

大黎軍帳之中,趙可聽這哭聲,也不禁道:“沒想到,他們軍中還有這等人才。”

刑笙道:“趙將軍所言極是,若是能招在咱們麾下,就好了。”

公孫華呢?只是重複著咀嚼的動作,並沒有多說一句。

刑笙扯了塊肉一邊嚼著道:“不過啊,如果講情義的人真的那麼多,天下不就太平了嗎?”

“刑兄弟的意思是……”趙可道。

“他們有力氣哭,那是證明還沒有餓著肚子。趙兄,‘易子而食’對於那些書呆子來講只是史書上的四個墨跡罷了,對於咱們……”刑笙笑道。

趙可擰著眉毛嘆了口氣道:“是啊……”老將軍看了看公孫華,轉了話鋒道:“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