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山谷外有一人,凌空徐徐飛來。那人,在朦朧的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身穿的也是一件黑色的衣服,唯一與眾不同的是,那衣服的邊緣處,鑲著暗金色的佩飾和圖案。那暗金色的絲線反射著星月的光芒,故此,隱隱可見。
想來,這人就是敵方的首腦一級人物了。
“哼!烏克羅,你可真的不將我戰族放在眼裡了。”戰族的族長聽他話裡暗含不屑與嘲諷,也是當仁不讓。
這人,他卻是認識的。
魔教,有一位正教主——也就是大教主,兩位副教主。前任的大教主因為二十來年前進攻南方不遂,歸來後各北地種族也多不服從約束。雖然最後平息了,卻也窩火至極,不幾年便抑鬱而死,臨終前,將教主的正統傳給了自己的女兒——安正如。
另兩位副教主中,一位戰死南方,所以如今僅存一位,就是這個名叫烏克羅的。他現今已經五十來歲,為人兇狠殘忍,好勝爭強,頗有野心。因為前任教主死前擔心他會對自己的女兒繼位構成威脅,所以事先給派了出去。等他回來後,老教主已死,而新教主已經成功登位。是以,他雖有百般怨恨,也無辦法。
因為,魔教中有一條教規規定:不得明目內鬥,不得謀害教主,不得心存異圖,不得犯上禍亂。違反者,以叛逆界神之主罪,論。
第182章魔教之主,獨秀!(中)
就因為這一條,烏克羅不敢聚眾謀亂,爭奪這教主大位。若是明裡便除了如今的教主——安正如,那就等同於是公然背叛了魔教,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儘管魔教內部也有派系紛爭,可是在總的方面看,是完全信仰於界神之主的,不容褻瀆。
打落門牙肚裡咽,烏克羅雖鱉氣,也不能將那年紀輕輕的安正如如何如何,只得繼續做他的副教主。可是,暗地裡,他卻是不尊教主的令諭,也就是常說的——陽奉陰違!
在他的旗下,也聚攏著為數眾多的魔教教眾,隱隱與安正如分庭對抗,彼此顧忌。也因此,對待北地各種族,才沒有採集極端的手段□□,給留了一絲的喘息機會。
這些,戰族的族長也是基本知曉。
另外,他還知道烏克羅其人,正是近些年來對北地各種族壓榨的幕後黑手。相反的,倒是那大教主安正如,手段卻懷柔的多。若是安正如能完全的統領魔教,估計各個種族的生活會好不少。只可惜,這只是願望,如泡影般虛幻,不切實際。
魔教內務有分擔,而烏克羅副教主負責的,就是平時對外的管理與戰事。安正如雖然身為大教主,又是界神之主在人間界的代言人,可也還是不能隨意插手。
就如對待戰族與鼠族來說,安正如用的是安撫、共處。而這位副教主烏克羅呢,他用的則是鐵血、威懾。一個是以理為主,強硬位輔。另一個則剛好相反,形成了兩個極端。
而就由於烏克羅是負責對外事務的,所以,他自然就用了自己的策略。北地各個種族的苦難,也就因此而愈加的嚴重了。
鼠族每年的貢糧,按照前期安正如的做法,雖然也是要逐年的增加,可還給其留了存活的餘地,等到烏克羅接手,一改故習,每年索要的貢糧是一年一翻翻兒。但是因為魔教勢力早已恢復,不可力敵硬悍,所以戰族也不得不讓鼠族繼續繳納。直到今年,再不堪重負盤剝,才起了別處遷移的心思。
而就在故土難離之際,丁聰來了。先是滅殺魔物,後又聚攏兩族,再立大教。過程中,也給兩族以莫大的鼓舞與信心。
凝聚到一處的團結,才是最強的力量!
丁聰對待此事的意思就是八個字:神來殺神,魔來滅魔!
所以,兩族一直未曾遷移他鄉。就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對於丁聰,有了一個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