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言辭的粗俗魯莽,久而久之讓李唯一產生了強烈的厭惡之情。這一點吳慧賢並非毫不知曉,也試圖改變過,卻由於天性使然,終不見效。
這種性格儘管影響了夫妻之情,但對於要謀求離婚的李唯一來說,卻不無震懾之效。李唯一幾度想找吳慧賢商談離婚之事,皆因為擔心妻子會採取過激行為而放棄。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唯一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緊張著,更多的是快樂著。可有一天之後,情況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他更多的是緊張著。
這是一個雨天的下午,李唯一坐在辦公室看報紙,縣委辦的通訊員送來了給他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是列印的,而且沒有留下地址,李唯一感到有些奇怪。他拆開信一看,不禁被信的內容驚呆了。
信的內容很短,都是列印的,上面寫道:“李唯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亂搞下屬的事別以為無人知道,你和趙晶晶多次在酒店開房的事實我已全面掌握,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再犯,否則……”
看到這,窗外白光一閃,像冰冷的刀鋒橫掃過來,接著是一聲驚天巨響,將李唯一震得臉色蒼白。
事情怎麼會這樣?炎熱夏日雨後的一陣微風吹過,卻讓李唯一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他找來趙晶晶,問是否還有人追求她。趙晶晶笑了:“幹嘛,怕我被人追跑了呀?”
李唯一神色依舊凝重,他說:“你只須告訴我有沒有。”
趙晶晶見他神情古怪,不解其意,便說:“有又怎麼樣?”
李唯一突然加重了語氣:“是誰?”
“幹嘛問這個呢?”趙晶晶反問。
無奈,李唯一隻好從抽屜中取出剛收到的那封信,並說:“本不想讓你知道的。”
趙晶晶拿在手中一看,頓時花容失色,“這下完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接著又說:“都怨你,非要和我那個,現在被人發現了,該如何是好啊?”
李唯一說:“所以我想知道有誰在追求你,因為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你的追求者。”
“不會吧!”趙晶晶的臉上滿是愁容。
李唯一分析說:“這不是一封敲榨信,而是要將我們拆開的恐嚇信。想來想去,只有你我的追求者才會抱有這樣的目的,而我這個已婚之人哪有人追求,所以信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寫的。因為在他看來,只有我們分開了,他才有希望和你在一起。”
趙晶晶聽後點了點頭:“是有幾個人表示過喜歡我,但我想他們還不至於寫恐嚇信吧。”
李唯一問這幾個人是誰,趙晶晶便將對自己表示過好感的都一一列舉出來:一個是宣傳部的小聶,曾多次邀請趙一起去吃飯,趙因盛情難卻去過兩次;一個是縣劇團的小高,在一次演講中認識趙後,不停地邀她去卡拉OK廳唱歌,趙也因盛情難卻帶一個夥伴去過一次;還有一個是財政局的小宋,曾託人打聽過趙,後被趙知道了;最直接的追求者是縣電視臺的記者小任,曾三次寫信給趙表達愛意,趙回了一封,明確告訴對方不可能,但小任表示絕不放棄。
兩人分析來分析去,最後將懷疑物件鎖定為縣電視臺的任大剛。
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知道是他也無濟於事。李唯一擔心,下一步他又會有什麼樣的過激行為呢?如果不按他所要求的去做,難道真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趙晶晶說:“要不我們別再繼續下去了。其實就算沒有這封信,我的心裡也很不踏實。”
李唯一不言語,他如何捨得放棄這樣一段得來不易的感情,但又不得不為眼下的情形感到擔憂,如果一旦將任大剛激怒,無須人家採取暴力,只要將自己的事公開抖出來,鬧得滿城風雨,就夠自己和趙晶晶受的了。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忍痛斷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