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會不會對腸胃有不良影響以及會不會對肉類產生排斥心理的時候,一個傳話丫頭進屋來稟道:“小姐,少爺請您至前廳說話。”
我心裡一咯蹬,立時將李迎海和翠鈿甩到了腦後。這個……嶽清音不是罰我禁閉了麼?怎麼還叫我去前廳說話?他……他從田幽宇那裡回來了?還是……他把田幽宇也帶來了?要當面對質?要將我嫁給他?要我給他生寶寶?要我死後葬到他家的祖墳裡?要我在他家祖譜裡留下一個“田岳氏”的代號?……有沒有別的套餐可選?
讓張有才和陳大年各自回去,我百般不情願地慢慢跨出房門,忽然想起嘴上的痂,連忙又退回房內,對著鏡子照了照,見已經被我咬掉了不少,看不大出來是齒痕的形狀了,也幸好古代的下人們是不被允許直視自己主子的,加上我一向表面低調慣了,走路都是低著頭的,既避免因自己的表情洩漏了心思,又大大地增加了撿到元寶的機率(…_…!),是以方才這一遭轉下來應當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什麼端倪才是。
對著鏡子將唇上殘留的血痂弄掉,順便在上面抹了些胭脂以掩蓋傷口,看看沒有破綻了,這才重新邁出門去。
慢慢慢慢地朝前廳的方向挪著步子,若此時被人遠遠看見的話,定會以為我立在那兒發呆。
終究還是到了前廳,廳門關著,嶽清音的貼身小廝長樂立在門外。我輕輕將門推開,屏著呼吸向裡望了一眼……噯?除了依舊冰著臉的嶽哥哥外,還有一身久違了的大紅袍。
——季大狗官……老天,我還沒有哪一次看到他能像今天這麼高興呢,幸好來的是他而不是那田瘋子,二者相較起來,狗官毛茸茸的可愛多了!
推門入內,忽然瞥見了歡喜兒正垂首立在門旁,將我找來莫不就是為了他去妓院的事?
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向著狗官和嶽清音行了禮,低聲道:“燕然哥哥好。”
狗官還是老樣子,眼睛一彎笑得很沒格調,道:“靈歌妹妹好。近來為兄公務纏身,未能前來探望妹妹,不知妹妹身體可好?”
他不提還好,一提就讓我想起他將我躲在阮老漢家的訊息透露給嶽清音的事來了,於是立刻便將方才因見來的是他而不是田瘋子產生的一點點的高興情緒盡數抹去,在心中狠狠白了他一眼。
“多謝燕然哥哥惦記,靈歌一切都好。”不疼不癢地說完這句話,便垂首立在一旁等嶽老大話入正題。
嶽老大卻未吱聲,只淡淡地望著我,倒是狗官繼續笑著道:“請靈歌妹妹過來是為兄的意思,只因聽得這位叫歡喜兒的小兄弟說,妹妹今日讓他去噙香居找一位叫作‘翠鈿’的姑娘問首飾的事,還說……那位翠鈿姑娘的名字也是妹妹你無意中聽人叫起的。是以為兄想問問妹妹,是在何時何地見過那位翠鈿姑娘?”
唔?這狗官為何單單隻問起翠鈿呢?莫非……他正在查這件案子?嘿,想不到被我胡扯中了。
“嗯……是前天,靈歌碰巧路過噙香居,看到那位姑娘頭上戴的簪子很是漂亮,便想上前問問她是從哪家鋪子裡買的,誰知卻見她徑直進了噙香居,隱約聽得裡面有人叫她‘翠鈿’……又許是‘翠蓮’或者‘翠媛’……當時有些亂,沒有聽太真切。”我低聲答道。
狗官笑道:“妹妹可記得那姑娘的相貌?”
我搖搖頭,道:“當時靈歌只是走在她的身後,並未見得正面。”
“那麼……妹妹應當還記得她的身高與體形罷?”狗官不放鬆地繼續笑著問。
這個……討厭的狗官,非要將我問得編不出來麼?!
我佯作思考,而後羞窘地道:“當時靈歌只顧看她發上的簪子,沒怎麼注意其他……”
狗官笑著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偏臉向嶽清音道:“如此看來只能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