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兒子回去,又緊著吩咐讓人加兒子喜歡的菜品追送過去。
夫妻吃飯時,王夫人自然不遺餘力,親自佈菜施湯。武毅侯眉眼這才松泛下來,夫妻兩個偶爾說句閒話,王夫人也是以丈夫喜好為前提,極為柔順的響應。
夜裡王夫人更是熱情似火,把武毅侯從木頭伺候成了熱碳。兩人盡興處,王夫人更是不忘低吟淺唱,對著武毅侯的耳根表了諸多衷心深情,算是真正撫慰了武毅侯的不滿。
翌日朝日高升,王夫人才悠悠夢醒。夜裡的房事雖是暖身捂心,看著時辰不早,王夫人不免又有年紀不饒人的嗟嘆。
幾個侍婢忙伺候著她裝扮妥當、出了淨房到廂房去見侯爺。武毅侯一身嶄新石青綾衫,王夫人看得微愣。武毅後卻已發話:“今日夫人陪我去躺公主府。”
說罷也不再多看愣怔的妻子,自顧開始吩咐何伯:“你去世子院裡。告訴他,我和夫人要去公主俯上,問他是願意做這困頓之獸?還是想盡力一搏,不辱沒祖宗!”
誰敢辱沒祖宗?
這那是傳話,這分明是喝叱!
何伯面色不改,立即應諾而去。王夫人卻臉色陡變,起伏的數個心思攪得她既怕還驚,再不敢多說一字。半晌後,才囁嚅著試探問丈夫:
“侯爺,您說我們帶些什麼去?”
心裡絮叨;總不好空著手去,昨日已帶了各色禮盒,但看那樣子,公主未必稀罕。
“啥也不用帶,夫人不常對我說,公主是我們兒媳。見兒媳,那用這麼見外。”
普通兒媳,自然不用。但那是普通兒媳嗎?王夫人心裡誹謗,臉上卻帶著小心討好的笑:“侯爺說的是,妾身糊塗了。”
說著,忙親自伺候著丈夫吃了早飯。王夫人忙前忙後,眼見丈夫漱口淨手罷,卻仍舊不見兒子前來。她不由心裡焦急起來,想使個人去給兒子報信,卻礙於□不得、找不到機會。
正當她心急如焚,終於有丫鬟來報,說是世子爺來了。
王夫人如臨大赦,立即笑顏展開,手腳更加勤快地幫丈夫穿好鞋履。何伯忙叫幾個小廝進來,抬了武毅侯特意訂做的軟墊交椅到門外。
武毅侯對立在門口、垂手斂目的兒子視作不見,徑自由人抬著向外而去。王夫人緊跟在後,趕忙給兒子使眼色,陳子善面色沉怏,遲疑片刻,才追上前去。
王夫人看著,這才鬆口氣,由丫鬟僕從簇擁著尾隨在後。到了二門外,王夫人陪著丈夫坐了馬車,兒子騎了馬,一行人浩蕩卻也壓抑著去了城東的公主府。
武毅侯一大早就讓人送了拜帖到公主俯,長公主連個拒絕的藉口都未來及找到。一行人已經上了門。
長公主可以忽視王夫人,卻不能慢待武毅侯。她記得清楚,父皇當年極信任的臣子不多,但首當其衝的就是武毅侯。長公主在這世上,要說最崇敬誰,也唯有她的父皇。所以,先帝的眼光、良言,對長公主,那是奉若神明。
基於此番,長公主縱是不虞難悅,但還是親自迎了三人在垂花門前。幾人各自見禮打過招呼,由何伯和陳子善抬著武毅侯在前,長公主隨著王夫人略後,一行人到了長公主待客的花廳就坐。
訓練有素的宮侍,早已備好了茶水糕點,花廳四處擺放著清一色五彩斑釉花觚,裡面是盛開的萬壽菊。牆上並沒有掛名家真跡墨寶,只有兩扇精工巧制的檀香木掛屏。
雖是少了書墨之雅,卻也多了巧思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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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出差在外,實在累。
好在今日歸家。
但JJ這兩日針對性地對我使壞。
PS
再分享個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