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光陰,四季輪轉,蒼莽莽的日晝星夜。
溶月從未像此刻這般微漲著心、細細體味歲月的靜謐,好似蕩於雲間的一塵酣眠,有不願夢醒的天真,了無煩憂的單純,盡是繾綣淡寧;了無狂躁的嗔怪怒怨,盡是隨波盪漾的聽之任之。讓人未做思量和掙扎,就此放逐飛翔,俯衝而下的神清純粹的絕響,似乎已絕對地否決、再無危險或毀滅的可能。
不約而同的緘默,在漫漫溫情中流淌出片刻值得的惜存,宛若已然肯定,將來必能串出美好的回憶。因依偎的身體在靜默中訴說彼此的默契,因此越發激動著歡喜這悠長無盡的霎那風和日麗。
有時候,人與人吸引的心,緊貼的沒有理由,儘管它短促在客觀的時間,像場幻覺。但它仍舊以微妙的力量震動意志,掀起新的張力,決絕劈出一程路途,是要往前還是要退縮。
溶月感受著皇帝噴在她脖頸處的氣息,熱熱的縈繞,執著的盤桓,那麼的源源不斷;那麼的熱流湧動!
如果男人與女人的愛情是場煙花盛景的絢爛。
那麼男人與女人的片刻溫存就是溪水親吻水草的偶然旖旎,悄無聲息的迷亂,猝不及防的開始;然後成為、無人見證的絕唱。
細密的感受層層推進。
縱使溶月內心的驕傲支撐了兩世的風塵,也無法繼續漠視鄢祝融此刻的存在;她更無法掩耳盜鈴的忽略皇帝予她的久違的、新鮮的體驗。
一個男人影響一個女人心緒的始端,也許就是一段微妙關係的生根?
或者已在不知道的地方萌芽,馬上要破土吐出芬芳的甜蜜,亦或者吞出苦澀的凋謝!
無論是哪種?
溶月目前的感受惟有端凝,萬丈紅塵在皇帝的包容,彈出她熟知的經緯,有紳士的教養,有偉岸的浪漫,有情人的熱情,還有不著痕跡的討好……
對一個女人,即使如溶月可以做到心淡如水。但面對偶遇的起伏,她也願意動搖自己莫須有的捍衛,也願承認剎那的乍裂,露出細細的光芒,照進皇帝撫慰著的纏綿。不自覺,或是本能的靠向溫暖的慾望,被誘惑或施誘惑,要做如何區別?
又何必要區分!
重要是,溶月正在沉湎其中,感受著感受的舞蹈,喟嘆著綿綿的享受。
重要的,即使愛情仍被溶月束之高閣,她還想同個男人分享她的感受、喜悅她的體味。說那些流長蜚短,說那些春花秋月,說那些草木山石,說那些快樂悲傷,說那些累累人生,說那些愛恨情仇,說那些斜陽黃昏……
溶月心緒奔騰,血液在心房汩汩喘流。
她竟不知,她依舊如此、如此渴望,能有人伴我今生!
“皇上寫的話本一定好看,我會好好讀。”
溶月戳破桎梏的凝固,她的聲音輕快的突兀,有種特別張揚的甜意。鄢祝融聽的側目,他還來不及念出迴音;懷中的皇后忽然側身親了他,擦唇即離,快的、稍縱即逝。
鄢祝融愣懵迷滯。
溶月已帶著朝霞的笑靨,把視線投入熱望,像之前的那悸親吻,不過風拂過花葉的難以記抒。
鄢祝融在看到皇后白皙頸間,心中暫窒的念頭,隨之擴散衍射。他俯首她的脖頸,重重的研磨,輕輕的撕咬。
他很快就聽到皇后壓抑的忍耐,喘息間的掙扎,磨蹭間的挑逗,還有那絲絲縷縷、吞吞吐吐的嚶嚀,像是被風吹亂的胡琴,在旋律起伏間驚蟄人的心跳。
慾念叢生,快過瞬間。
鄢祝融的手像長出的鬼怪,猛烈帶風,闖進皇后衣襟,像是突來的侵犯。溶月大驚,立即去阻,可是那手像是長著眼睛,迅速就擒住她的胸乳。
揉捏的粗野,偏惹人渴望,溶月稍稍猶豫,她酥麻的感覺就得到瀰漫;她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