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沒什麼種，種了一堆的黃豆，如今每天磨一缸豆漿，滷水家裡還有，等下燒開了豆漿點一缽頭的豆花，配上辣油和海陵本地的小蝦幹，剛剛好。

小九兒看見我在剝蠶豆，就蹲在我旁邊，拿起豆子幫我一起剝，我看她弄得有模有樣，就叫花兒一起過來，把豆子交給她們倆了。兩個小姑娘年紀相仿，能玩在一起，剛好給小九兒做個伴。雯雯如今被我派到鋪子裡幫忙，反正我不認為咱們家的人都是缺腿少腳的需要人伺候。

我自個兒去了廚房，把雪菜放水裡漂洗，切成碎末，放著備好。拿了兩個幹辣椒，切了段。

&ldo;奶奶，奶奶!不得了了!寄杉哥在城外跟人打起來了!&rdo;杏花咋咋呼呼地跑進來，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道：&ldo;哦，知道了!&rdo;

她看我沒什麼反應，再說：&ldo;奶奶，打地很厲害的!&rdo;我想想寄杉出去的時候那壞壞的笑，就放心了說：&ldo;隨便他去，打累了會回來的。你們這些孩子啊!成天一會兒奶奶不好了，一會兒爺不好了，我們倆被你嚇都嚇死了。這些啊!都不算事兒!&rdo;

想想昨天深夜，事情做到一半，常遠爬起來走了。我倒是無所謂，可常遠這不進不出多難受，多來幾次，身體出了問題，我一輩子的幸福，就折在他們手裡了。

杏花訕訕地走了，我繼續做晚飯，直到外面的姑娘們十分悽厲地驚叫，才把我給嚇了出去，我長大了嘴巴合不攏，這渾身是血，是怎麼回事?做戲是不是太浮誇了些?等我回過神來，才問：&ldo;寄……杉，這是怎麼了?&rdo;

&ldo;奶奶，寄杉哥跟那幫子鏡湖的暴民打起來了，然後就成這樣了!&rdo;跟著寄杉的一個小夥子跟我說道。

寄杉倒吸了一口氣，哪裡有我的親衛的風流倜儻，如今完全是一顆豬頭，他嘶嘶地說道：&ldo;奶奶!&rdo;

我又氣又好笑地道：&ldo;快進去歇著，杏花去請大夫了嗎?&rdo;

&ldo;請了!請了!&rdo;

&ldo;沒事兒，奶奶，都是皮外傷!&rdo;寄杉歪著嘴說道。我一想他這麼賣力表演，要是沒人看見豈不是白演了?

&ldo;杏花去請你家爺過來，說寄杉受傷了!&rdo;

&ldo;奶奶，爺和葛爺聽見寄杉哥跟人打起來，立馬就出去了，還沒回來!&rdo;杏花對我說。我一聽就對著寄杉說道：&ldo;那你先去歇著，等下讓大夫給你看看。&rdo;

得了，看他空著雙手，就是啥都沒買回來。算了，我調整一下，拿點糟肉出來，頂一頂才好。我切配好了，看著時間還早，洗了洗手。

看見大夫背著個藥箱進來了，我跟著他進了寄杉的屋子，大夫要揭開他的衣服瞧，那小子還不好意思道：&ldo;奶奶，您出去一下!&rdo;

&ldo;行!&rdo;

&ldo;哎呦，杉爺，您這傷地不輕啊!這是怎麼回事啊?&rdo;我在外面聽見，心裡一驚，這不是演戲，這是真的啊!

等那大夫出來我問道：&ldo;老劉，寄杉怎麼回事啊?&rdo;

&ldo;身上傷地挺多的，那些人真夠狠的!不過還算好，背上那道口子不深，就是血流的有些多。&rdo;我聽裡立馬走進房裡，寄杉正在哼唧。

我問他：&ldo;你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奶奶，沒事兒!&rdo;

我板著臉問他：&ldo;什麼叫沒事兒!你背上的傷怎麼來的?我不是跟你說的嗎?帶著人出去，萬一人多，就跑。買點蝦蟹，要你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