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看的人心裡也十分舒坦。
李廷峰跟楚玉郎從帳外走進來,齊齊出現在大夥兒面前的時候,大個子正好回頭,手裡還拿著一塊狗肉正啃得香香,瞧見楚玉郎,也沒什麼正經,直接開口就問:“小王爺,您也來了?大將軍呢?”
“她?我怎麼知道!爺又不是她的跟班,隨時隨地都要跟著。”楚玉郎白了一眼大個子,解開身上的披風送到李廷峰的懷裡,鑽到一幫子老爺們中間,臉色有點僵硬。
圍著篝火坐下的幾個將軍自然是看出這小王爺心裡有了不痛快,也不敢再在小白兔嘴邊拔毛,趕忙換個話題,吳有才撈起鍋裡的一塊上好狗肉,遞到楚玉郎手邊,笑著說:“小王爺,您嚐嚐,上等的脖子肉,一嘴咬下去那都是實貨。”
楚玉郎雖然沒上過戰場,可是在老王爺在世的時候,還是經常帶著他去虎狼軍的軍營裡轉悠幾圈,自然是知道這行軍打仗的老爺們沒有什麼禮儀,身邊有什麼好吃的,那用的都是手;在虎狼軍的軍營裡,交通是靠走,通訊是靠吼;文人雅士打聽個人都是用“請問誰誰誰在嗎?”可是虎狼軍的人就不一樣,只要扯著嗓子,對著一幫子老爺們們吼一聲“誰誰誰給老子死出來”那人就跟脫兔一般蹦躂出來,站的挺挺的任憑發落。
所以面對吳有才送上來的好肉,楚玉郎也不嫌棄,抄手就接住,送到嘴邊咬下一口,白水煮的狗肉,裡面撐死了就加了點鹽塊和根皮,但是吃起來卻要比天香樓的上等燜肉還要好吃千萬倍,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微妙情意,明明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但是卻因為感情放在哪兒,卻跟擁有了金山銀山一樣讓人滿足。
坐在一邊的莫雷見王爺悶著頭吃肉,忙倒了一杯水酒遞上去,打著眼色,小心翼翼的問:“小王爺,您這是跟誰鬥氣呢?”
楚玉郎吃了一嘴肉,喝了一嘴酒,嚼著嘴裡香噴噴的實貨,抽了抽鼻子,看著跟他稱兄道弟的兄弟們,嗡嗡的說:“阿羽唄!除了她,誰能給老子氣受?”
大個子一聽,這不是夫妻之間鬧小性嘛!俗話說,這床頭打架床位和,大將軍是個沒皮沒臉的主子,小王爺是個要臉要皮的金蛋子,兩個人湊一起,不相互鬥毆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大個子很有先見之明的又咬了一嘴肉,囫圇著撐大的嘴,說的很有深意:“小王爺,要老子看,你和大將軍,那是看不著了想得慌,見著了又掐的慌,兩個人,都是互相的冤家。”
坐在一邊的李廷峰第一次覺得大個子活這麼大,終於說了句人話,附和著點頭,勸著:“最近東蠻小兒沒動靜,虎狼軍上下看起來是各個意氣風發,準備著大幹一場,可是大家心裡都沒底,生怕情況不如心中所想損了兄弟,傷了親人,大將軍第一次帶兵打仗有這樣的成績已經是不菲,朝廷對她過於器重,百姓對她過於依賴,這身上的擔子也就比往常重了很多,小王爺,這個時候您要多多的擔待,有的時候能順著點,就順著點!大夥兒都看得出來,大將軍是打心眼裡疼著您,喜歡著您!”
楚玉郎憋著嘴,不說話。
坐在一邊的吳有才看著大哥的男人犯愁,自己也裝模作樣的試著開導:“小王爺,我大哥的性子雖然粗了些,可是對你可是細膩的緊;大夥兒都知道,大哥對你是最特殊的,所以我們看著都眼饞的緊,各個嘆息著沒您這份好福氣!”
坐在一邊的幾位將軍聽見吳有才將眾人心底的話都說出來,莫雷忙伸出油膩膩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吳有才的脊背上,嗆的這孩子差點被翻著白眼厥過去,李廷峰幾人也忙跟著打哈哈眼,生怕小王爺聽進去會錯了意思,讓大家以後見著面了尷尬。
楚玉郎自然是知道吳有才不是那股子意思,再加上,他媳婦的魅力是怎樣的,別人不清楚他會不知道嗎?
一個傾國傾城、嬌弱連連的御天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