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母親聽得時候,母親一眼清淚,從未對他大聲說過話的母親居然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將他硬生生的打倒在地上,怒聲呵斥:“你是榮親王的獨生兒子,是傳承王爺精神的唯一兒子,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在深宅大院中平靜度日,不可能跟你父王一樣征戰沙場;東蠻人生性詭詐,你父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會力挫雉狗,你憑什麼能像你父王一樣給大周帶來希望?”
說到這裡,溫柔善良的母親突然又哭了,看著他臉上的紅痕,跪在地上,抱著他僵直的身體,將他緊緊地扣在懷裡,道:“玉兒,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遠離戰爭,不要像你父王這樣,是英雄又怎樣?將在外、命在外,一不留神就頭顱斷,鮮血灑;我的玉兒一定要平安長大,萬不可跟你父王走上同一條路;大周人才濟濟,雖然沒有第二個榮親王,但卻有第二個能戰善戰的英雄!”
那時候,他怨、他痛,更傷心!
他不理解為何母親要這般說他,紅牆綠瓦的生活,會讓海東青忘記了高飛的自由,錦衣玉食日子,會養成一個人的懶惰和無知;他嚮往自由,渴望奔走,更神往鐵血的戰場;可是,他在母親的眼裡看見了父王跟東蠻對仗時的恐慌和害怕;父王前半生的征戰生涯,他第一次在母親的眼裡看見了不自信和害怕!
那時候,他終於明白;不是他不能走上父王的路,而是東蠻太強,他沒有父王的功夫,沒有父王的能力,沒有父王的驍勇,如何存活?如何平安?
兇猛如東蠻,嗜血如東蠻,唯有戰將第一人榮親王楚如風才是對手!
發現楚玉郎臉色越來越不對,喬羽拉住他的手,揉了揉,問:“怎麼了?怎麼抖的這麼厲害!”
楚玉郎淡淡一笑,雙眸,在抬起看向戲臺子的時候,精光乍現的光芒,照亮了他纖瘦的身子。
他慢慢攥緊拳頭:“我是高興!高興到顫抖!”
喬羽愣住,“玉郎!你沒事吧!”
楚玉郎搖頭,漂亮的眼睛盛滿了歡顏:“沒想到,不去上戰場,我依然能與東蠻鼠輩碰上面;十年前是父王,現今是我!阿羽,你相信嗎?緣分真的很奇妙。”
喬羽被楚玉郎的話驚住,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好像看見了海東青已經開始振翅飛翔的樣子;他的自信,他的笑容,這一刻,將什麼都比下去了。
翌日
當楚玉郎帶著隨行的一隊人來到觀山寺的時候,看見的一座清涼的寺院古剎,駐足在一片蒼綠幽靜之中。
觀山寺
關西均縣著名的寺院,常年有善男信女前來敬香禮佛;上任欽差趙大人是個出了名的吃齋敬佛之人,當他到達均縣後,就下榻在觀山寺中停留;卻不想,當天晚上在佛門清淨地卻被殺害。
當楚玉郎從轎中走下來,看著眼前清淨悠遠的小禪院時,一絲譏諷,出現在嘴角:“縱然是我佛慈悲,也護不了他的命。”
喬羽從馬背上跳下來,神情肅穆,雙目幽亮;看向前來相迎的寺院住持。
觀山寺住持無根大師是一名得道高僧,歲年事已高,但在當地卻頗受人敬重;所以,在大師相迎之際,楚玉郎也是微笑合禮,沒有了往昔的玩鬧。
“不知王爺前來,老衲有失遠迎!”“方丈無需多禮,本王奉旨前來督查欽差大人刺殺一案,還需方丈多多幫忙才是!”
“自當盡力。”
一番客套,終於在一隊人齊齊走進這清淨佛門之地時才停下來。
喬羽出身江湖,見多了寺院廟宇,自然也對這座小小的禪院沒有多上心,只是看著眾人將這禪院重重包圍,閒來無事,便獨自一人到處行走;卻在一處幽徑小道上,聞見了一股特殊的香氣。
喬羽微微蹙眉,剛想朝著密林深處走去一探究竟,卻見從林中跳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