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廣州鞋帽市場的一霸,手底下有幾十號馬仔。頭些年王強從勒索市場上的商戶起家,手底下攢了不薄的家底。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主意,王強註冊了一家貿易公司。從那時起就開始強行低價的收購小服裝廠的生產的衣服,然後再發給市場上的商家。小服裝廠的利潤降了,商戶拿貨的價格也提高了。王強就這麼吃掉了中間的部分。服裝廠和商戶慎於王強的毒辣手段也就敢怒不敢言。加上雖然王強用手段吞了服裝廠和商戶的利益,但是也不是不懂涸澤而漁的道理,兩方面還算是過得去。
但是王富貴就和其他的服裝廠不一樣了。早在王強年輕還沒有今天這樣勢力的時候,和王富貴就認識。也認識王富貴現在的妻子李躍紅,而且倆人還一起追求李躍紅。但是李躍紅對動不動就打架鬥毆的王強沒有什麼好感,最後和老師本分的王富貴結合到一起。情場失意的王強也就愈加的破罐子破摔,直到有一天因為一起打架的重傷害被抓進去蹲了五年的大牢。
王強出來以後,又糾集一些混子就開始在市場上強行收費,一直到成立了貿易公司。有了錢的他這個時候就又盯上了王富貴一家。對於其他一些服裝廠他是能夠按時結帳的,但是對王富貴的小廠子就苛刻得多。不但價格更低,只夠他的廠子勉強運轉,而且總是拖欠貨款不結。這樣一來,王富貴就有點舉步維艱了。廠子賺不到什麼錢不說,欠親友的錢也沒有辦法按時歸還,沒有辦法他就經常買醉解愁。
越說越激動,王富貴自己把半斤裝的高度二鍋頭全都喝光了。面色潮紅的他舌頭就有點大了,“小兄弟,你說,你說我是不是窩囊啊?”
“老哥,誰一輩子還能不遇到點難事啊,正常。會有解決的辦法的。”石青聽完王富貴的講述雖然很氣憤,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用句歇後語來說,他是被窩裡放屁——能文(聞)能武(捂)的人,斷然不會僅憑一腔熱血,衝動的去幫著王富貴和不知道勢力大到什麼程度的王強鬥。
拍拍老王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後又說了一些安慰他的話倆人就分開了。
結帳的時候,老闆娘還埋怨石青,“告訴你好話你不聽,年輕人就是不聽勸,總歸是會吃虧的。”
笑了笑,謝過老闆娘,石青就回自己屋裡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累了一路的石青還沒有起床就聽見外面一陣的吵鬧聲。剛剛穿起衣服就聽見“哐”的一聲,房門就被踹開了。
外面進來兩個二十幾歲的大漢,敞著懷,露出胸脯上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倆人嚴嚴實實的把石青堵到屋子裡。小屋子也太小了點,老闆娘在外邊死活擠不進來。
“你們有什麼事?”也不知道得罪了誰的石青納悶的問。
“什麼事?你昨天酒喝的爽吧?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誰的事都敢管。”
一聽就明白了,是王強的人。
石青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了。本來他雖然同情王富貴,但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自己也不是什麼天王老子,壓根也管不到這堆這塊。可以王強居然不講事理的上門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也就不是說能善了的了。
“你們想怎麼樣?”冷冷的看著闖進來的兩個人。
“想怎麼樣?想讓你立刻滾出廣州。”說著,抬起手,大巴掌就朝石青臉上抽過來。
一把抓住扇向自己的手,扣住脈門。在另外一個要動手的時候一腳踢到他的膝蓋處。
屋子太小了,那個膝蓋被石青腳尖點到的人感覺腿折掉了一樣,痛苦的跪到地上,低下的頭正好在石青身前。
曲腿,抬起膝蓋頂到那個傢伙的下巴上,幫他解脫了膝蓋上傳來的痛苦。“喀吧”一聲,鮮血從鼻口噴濺,仰面向後摔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