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已經這麼近的距離,可他卻遲遲不讓她上岸。
“不好嗎?和我一起去散散心,我們一起走當年走過的路,不好嗎?”莊孝炙熱的目光看著她,很想聽她說話。可他知道她聲帶損傷太嚴重,他不逼她,他就想看她點頭,給他一個回應。
當年他因為車禍導致氣管浮腫,呼吸受阻,聲帶撕裂,幾乎喪失出聲的能力,恢復到原來的聲音是不可能,但是這麼多年的調養,已經漸漸好轉。她的情況更嚴重,本就聲帶受損得嚴重,又迎風高喊,又嘶喊不斷,現在是完全沒有任何聲音出來。
她想不盡快去醫院她真的有可能失聲了,咽口水下去喉嚨都是撕裂般辛辣的疼痛。
夕夏看著他,動了動手,然後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懷裡,貪婪的感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莊孝環著她,不動,就這麼抱著,夕夏鬆開手,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寫著‘聲音’兩個字,她喉嚨真的好痛,就這麼輕輕動一動沒啟用聲帶都痛得沒辦法。她不想不能說話,能吐出幾個字也好,她不想當啞巴。
“對不起,是我不好。”莊孝抱著她,不是他那麼瘋狂的折磨,她怎麼會有這麼嚴重?
他們上岸的時候莊孝把夕夏裹得跟粽子似地,不讓見風不讓光,攬著她去了專業的咽喉醫院。莊孝入港時就給四叔石鶴打了電話,他知道石鶴是臨床的,但他還是找來了。石鶴當然比他這個門外漢更懂一點,他不希望她有事,更不希望她像他當年一樣痛苦。
他們上岸時,夕夏看到小以了,夕夏臉上當即動容,可小以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他會想辦法救她的。
三個船員,如今就剩他一個,好在夫人沒事,夫人如果遇險,他一定不會苟活。他知道夫人被救,但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他想辦法接近過幾次,但都沒能接近艘船。只能上岸來等,他看著船轉舵,慌了一瞬,以為船不會靠岸,已經準備追出去了,那艘船又開進了港口,他這才放心。
小以遠遠的跟著,夕夏沒再回頭,她剛只是想問小以,他們怎麼樣了,三天前的風暴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可他們的的確確就經歷過那場噩夢。
莊孝帶著夕夏到了醫院就做喉鏡檢查,石鶴早就給安排好了。
檢查結果出來後,石鶴臉色黑沉沉的,莊孝趕緊迎上去問怎麼樣,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大礙?
石鶴臉子冷冷的,說,“你是跟那姑娘有仇啊,你不想她再開口說話了是嗎?喉嚨神經嚴重受損,喉粘膜及聲帶出血,創傷嚴重,還有發炎症狀……”
莊孝傻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你以為四叔在誆你?這姑娘本來聲帶受損一直沒有恢復,這幾天接連受到創傷,再惡性循混下去,想開口說話根本不可能。”石鶴眼橫著莊孝,還當他說笑?他這就是事實,再不好好養著,別想開口出聲兒。
“那怎麼辦四叔?四叔,你一定要找最好的醫生過來,她不能沒有聲音。”莊孝急了,夕夏怎麼會忍受自己不能說話?都是他的錯。是他不應該,明明昨天就已經發現她聲音不對,可還是強迫她了,這都是他的錯。
“現在知道急了,之前怎麼不好好養著?”石鶴衝了句,看莊孝那傻樣兒,又不忍心,這孩子他看著長大的,平時那些個威風一到女人面前,就焉了,簡直跟他老子一模一樣。對誰都能橫,就是那女人橫不起來。
“你也別急,聲帶受損治療起來本來就麻煩,完全恢復是不可能了,但是好好治療一段時間,再接受手術,發聲是可以的,但還是得少說,更不能喊叫。主要還是靠自己保養,該忌什麼,該注意什麼,等會兒主治醫生會詳細告訴你。”石鶴拍著莊孝肩膀說。
莊孝怎麼都沒想到她喉嚨傷得這麼嚴重,他只是以為普通的嗓子嘶啞而已,幾天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