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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都不該受這般的漠視和委屈。

顧相檀只覺眼前一暗,一側頭便見趙鳶坐了過來,淡然雙眸靜靜看著自己。

顧相檀笑了笑,朝他靠過去,兩人挨在一起,他又問了遍:“你喜歡什麼封號?”

趙鳶比他更不在意,只低頭細細吻著顧相檀的額髮,又順著臉頰向下,輕啄著他的唇角,然後落在唇上輾轉廝磨。

顧相檀乖乖任他親著,待趙鳶抬起頭來,顧相檀還用笑意盈盈的目光盯著他,盯得趙鳶無奈隨意抽了他手裡的書,指了指其上一句話。

顧相檀低頭看去。

少年膽氣凌雲,共許驍雄出群……

“驍?!”

趙鳶撇了撇嘴,無所行無所不行:“你覺得好麼?”

顧相檀一瞬恍惚後,用力點了點頭。

“好……我覺得很好,很配你,真是再好不過了。”

趙鳶從懷裡摸出一樣物事,那東西上雕一隻吊睛白額大虎,瞧著滿是殺伐之氣,正是多年之前,顧相檀初遇曹欽時,他離開前留給趙鳶的。

“我曾想,是不是四哥早知今日,那時才會做此打算?”

顧相檀沉默,只伸手抱住了趙鳶的腰,將臉埋入了他的懷裡。

趙鳶一手摸著顧相檀滑膩的頭髮,一手摩挲著兵符,片刻道:“趙則要入御國軍。”

這事兒顧相檀早聽說了,七世子先去找的淵清,淵清沒允,他便掀了袍子在營帳外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到現下怕還是沒有起來。

“曹將軍之事對七世子打擊甚大。”顧相檀斟酌著說。

“大哥死時,我還未出生,二哥死時,我剛滿週歲,父王走時,我五歲了,而四哥走時……我已是弱冠……”可是無論趙鳶多大,他卻依舊挽留不住至親之人離去的腳步。

眼下,他又要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步上又一個後塵麼?

顧相檀張了張嘴,一時竟無言以對。

趙鳶沒有再問顧相檀,也沒有再說話,他只是緊緊將顧相檀抱在懷裡,二人相依偎著共度這寂寂長夜……

☆、上路

第二日一早;顧相檀醒來時趙鳶已是不見了蹤影;顧相檀看著窗外;外頭北風獵獵,草木蕭疏,已近歲末天寒時節,眼看著沒一月這一年便要過了。

顧相檀發了一會兒愣;繼而起身梳洗之後;徑自磨了墨;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又去到宮內佛堂,拜見了觀世方丈。

觀世方丈正在佛前清修;見得顧相檀雙手合十宣了聲法號。

顧相檀也在蒲團上跪了;同他一道參拜佛祖。

方丈忽的說:“忍之為德;持戒苦行,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今世後世,人不喜見……”

顧相檀一愣。

方丈又道:“古來行大事者,能忍也善忍,更知適時放下,若被嗔懟矇蔽了明心,牽絆其中,即自妨道,失功德利,自毀前程。”

顧相檀垂下眼,他明白方丈說得是宗政帝和三王的事,淵清現下正執著於這怨懟之中,仇怒之火有多害人,顧相檀早已感同身受,在他們看來,趙鳶這般,於他於大鄴,都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顧相檀點了點頭:“我雖未受戒,不敢自認能判識天下大事、代君王決策,但醒之仍是希冀這天下可以早一日和順昌明,國泰民安,師傅放心,若是可以,醒之自竭力試上一試。”

觀世道:“普度眾生本就難如登天,佛祖都需日復一日循循善誘,便知這非易事,我等也要多多自省感悟,切莫急功近利,只是無論世間諸般變化,善念之心決不可忘,不得被嗔痴之火卷席而傷己傷人。”

顧相檀默默領受著,繼而給佛祖磕了三個頭後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交予了方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