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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兒就去給你們採些回來,想來那稀罕的花兒定能使你們姐妹倆增加幾分色彩。”爹爹沉思了片刻道。

“好啊,”甜湘喜行於色,“明天我若是能戴著那七色茶花,定能盡顯我的美麗,讓那些庸脂俗粉不失顏色也難。”甜湘高抬其頭,彷彿就是萬花之王。

“爹爹,那深山常有兇獸出沒,實是危險,且路途遙遠,花兒雖貴,不如家人團聚重要,您此去必將兇險重重,無需為了那花兒去冒生命之危,清清淡淡我已習慣。”我實不忍爹爹為我姐妹去冒險,且那七色花兒雖是貴重,畢竟是身外之物。

本想爹爹也該是聽勸了,誰知早晨一起身,就聽甜湘說爹爹已去了深山。

“我本來是說著玩的,”甜湘低著頭說,“我說我們姐妹要是配上那七色茶花,肯定是十里之內少有的美人。”甜湘手裡搓著衣腳,一幅內疚的樣子。

“姐 姐,你怎可如此,爹爹平日裡如何疼惜我倆你是知道,你說這話不是逼他去採那花兒麼?你難道不知那山路坎坷,且須經那喪命崖,更是兇險。那山常有惡狼出沒, 上次踏青迷途若不是幸得那公子相助,料想我也難逃那惡狼之腹,如今如何能讓爹爹一人獨往?”我急如熱鍋之蟻,時輕挪碎步,展轉於屋內,時復持著《詩經》卻 隻字無心識別。日早西沉,已是黃昏時分,依然未見爹爹歸影,正是:

憂心忡忡聲輕嘆,深山老林險重生。

愛女心切拋安威,月黑風高未見歸。

我娥眉深鎖,手微扶著門框,依門而望。遠處白茫茫一片難辨東西,藉著黃昏僅剩的最後一點微光,遙見遠處山道上依稀有人影逐漸近前。

“姐姐,那不是爹爹麼?爹爹回來了?!”我急喚來甜湘。

“是爹爹,太好了,爹爹回來了。”甜湘也喜道。

爹爹滿臉滄桑,目光呆滯,步履蹣跚。衣裳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連他往日揹出去採茶花的背框也不知了去向。回來後,隻字不語,好似失了魂兒,軀體空殼了一般,僅是順手把滿抓一手的七色花兒遞與我姐妹,勁直朝著臥榻走了去。

我姐妹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連喚數聲,不見應答。我急奔走於藥鋪,找來郎中。

“是給驚嚇著了。”把過脈、觀過神情後,郎中給爹爹開了藥。

“這藥用三碗清水煎到八分,以綠色鴨蛋為藥引,連服三貼,不大礙,你們可以放心。”那郎口說道。

我端了碗清水先讓爹爹定定驚。

送走郎中,我便給爹爹下了碗平時難得一見的湯麵。想來今天一天的路途跋涉,爹爹也是餓壞了。

“爹爹,起來吃麵了。”甜湘把面端給爹爹。

爹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雙唇似有千斤之重擔。

“你願意……”爹爹雙唇抖了抖,終於吐出三個字,卻好似沒有勇氣往下說。

“爹爹,你想說什麼?”甜湘兩頰發紅,急催道。

“你願意……嫁給蛇妖嗎?”爹爹試探著地問道。

“我願嫁給天上隨鳥飛,也不願嫁給那天下無足蛇。”甜湘放下碗,氣沖沖地出門去了。

“爹爹,”我端起面“勞累一天,該是餓了,先吃點吧。”

“你……”爹爹雙眼期待地望著我,“願意嫁給蛇妖嗎?”無助地問,眼神裡更多的是乞求。

我無法理解爹爹的問話,想是遇到了離奇之事,以爹爹平日裡對我姐妹倆之疼愛,是斷不可能,更是不會捨得要我們任何一個去嫁給異類,今日定是有許多不得以的苦衷。

“爹爹,你先吃點東西,其它事情我們慢慢解決。”我安慰道。

“不,我吃不下,你沒答應,我只能餓死。”爹爹背過臉去,不想讓我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