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打量我全身,又開始瞪著我了,他一字一頓道:“但是你鞋子上有山上的泥土,你上過山。”
我怔了一下,然後不鹹不淡道:“我當然是靠腳上的山啊,不然你還以為我是開私人飛機空降下來的啊。”
他皮笑肉不笑道:“泥土很新鮮。”
我哦了一聲,波瀾不驚地問:“你聞過?”
警官愣住了,然後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上面他沒什麼可找線索的,沒錯,我昨晚是不在賓館裡,但是昨晚又沒下雨,就算鞋子上有泥土,也看不出來什麼,只要是爬上山的人,鞋子上都有。
我頓了頓,主動問他:“你們有沒有檢查過賓館或者山上的攝像頭什麼的?”
警官見我態度誠懇,表情也和緩了一點,有點苦惱地說:“怪就怪在這裡,攝像頭裡顯示郝立自從進了房間以後,一整晚都沒有出過房間。”他抬起頭瞥了我一眼,說:“當然,也沒看到你出過房間。”
我心道,這不可能啊,攝像頭既然沒壞,怎麼拍不到我出房間呢?我還在二樓走廊留下了跑來跑去的恐懼而又英俊的側影啊。
既然昨晚的事情不是夢,那麼有妖怪存在這種事情就是真的,那麼很有可能是某個有法力的人或是妖怪把那一群人變到了另一個空間去。我雖然還是不能接受看到了妖怪這種事實,但是現在只能這樣解釋了,不然難道還要我相信是鬼上身嗎?那樣我會更加恐懼的。
警察盤問來盤問去,問不出什麼,再加上已經確認了郝立是兩天前就死了,這也扯不到我頭上,只能封鎖訊息,避免人心惶惶。
我還特地讓高個子警官去查檢視賓館前臺的固定電話,但是前臺的小妞說她一整晚都在那裡,根本沒聽到什麼鈴聲響。高個子警官聽話地去查了,但是什麼也沒查到,回到車上來看我的眼神就有點怪異,我知道他肯定覺得要麼是我在惡作劇,要麼就是我有妄想症了,我懶得解釋,他也沒再問。
我坐在警車上,一路回了A市,警車停在警察局門口就把我放下來了,高個子警官示意我愛哪兒哪兒待著去。我十分無奈,被他們帶上車的時候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手機都沒有帶,現在讓我上哪兒打車回去?
一輛車飛過來,小紅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從上面下來,遞過一個包,對我說:“你的東西。”
我十分感激她,剛想問她能不能載我一程,就見她飛馳而去,半開的車窗裡,她似乎在打電話,神情很古怪。
我已經看不見了,她的車子飛馳而去,已經距離我很遠了。
我正捏著錢包,等了會兒綠燈,準備走上人行道的時候,後面有個人對我說:“我來接你了。”
我一轉頭,陽光正刺眼,兩邊車流被紅燈暫停在原地,中間白黑相間的橫條格上的水窪反著光,昨天那個白襯衣他站在馬路邊,朝我走過來。
本來應該是電影裡慢動作柔和浪漫的場景的,畢竟他長得很帥,但是他頭上綁的那個襯衣角做成的繃帶實在很違和,掉下一個角,遮住了半隻眼睛,像個獨眼龍似的。
我很不客氣地直接笑了出來。
他拉著我走到警察局對面,我不太好意思地掙脫了他的手,他扯了扯掛在眼前的飄蕩著的襯衣上的幾根細絲,表情有點奇怪地問道:“笑什麼?”
我笑著幫他扯掉這幾根細絲,一扯,襯衣就散了大半,然後我從包裡拿出上山前準備好的備用繃帶,替他解開襯衣,發現傷口幾乎已經沒有了,但我還是給他額頭塗了點藥,然後用繃帶纏上,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他摸了摸頭,傻不拉幾地往我肩上蹭了蹭,簡直不要太熟練。我驚了一秒,反應過來就瞬間往後平移十公分。
他笑容斂了起來,看著我。
我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