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誠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沉聲說道:「有人檢舉你受賄二十萬美金,我掂了下,這裡的數量對得上,另外上面肯定會查出你兒子的指紋,松下俊,別以為你讓兒子代你收錢,自己就能夠高枕無憂!」
「簡直是笑話!荒唐!以為這麼拙劣的手段就能扳倒我?」松下俊怒極反笑,寒聲說道:「漏洞百出的栽贓陷害,檢察官那關就過不去!還想過法院那關嗎?是誰讓你們來的!」
「檢察官和法院,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了,我只是按命令列事而已。」江口信誠不卑不亢的說道。
松下俊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意識到江口信誠背後的人已經搞定檢察官和法官,就差自己走上被告席受審。
江口信誠揮手下令:「帶走。」
身後兩名下屬瞬間一左一右上前控制住松下俊,將其摁在引擎蓋上。
「爸!」松下青雲見狀大驚失色。
松下俊高喊道:「我要打電話!」
「帶走。」江口信誠充耳不聞。
松下俊衝松下青雲喊道:「去給你爺爺打電話,告訴他我出事了。」
關鍵時候還是得向爸爸求救。
「來人!把他一起帶走,他可能是從犯。」江口信誠指著松下青雲。
「八嘎呀路!」松下俊見狀頓時目赤欲裂,咆哮道:「這跟他沒關係!」
禍不及家人,哪怕是他官場上的對手想搞他,也不該牽連他的兒子。
但江口信誠才不管那麼多。
青山警視可是說了,這件事如果辦得好,就扶他當搜查二課的次長。
他想進步,就得人當臺階踮腳。
……………………………
二十分鐘後,警視廳審訊室。
「歡迎松下法官來警視廳做客。」
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繫著一條藍色條紋領帶的青山秀信推門而入。
「瀧澤司空呢?」松下俊冷冷的盯著他,重複,「讓瀧澤司空來見我!」
「看來松下法官有誤解啊。」青山秀信搖頭晃腦,拖開椅子坐下,笑呵呵的說道:「這事跟瀧澤院長無關。」
松下俊死死的盯著他,見其不像說謊後表情發生了變化,「為什麼?」
「松下介之跟我混的,我要是罩不住他,還怎麼當帶頭大哥?」青山秀信聳聳肩,拿出一支菸點燃,吞雲吐霧的說道:「而且是我讓他設計的松下青雲,你總不可能那麼大方的原諒我,我這人膽小,怕你報復,所以得把這種苗頭掐滅,免得矛盾升級。」
吶,他也是一片好心嘛,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也不想讓矛盾激化嘛。
「你的秘書,司機,都已經被控制起來,法院那邊,瀧澤院長會說你出差了,沒人會知道你被抓了,檢察廳裡給此案蓋章的是我的人,法院裡負責審判此案的還是我的人,你將會見識到日本官僚最高的工作效率。」
報團欺負人,這叫做官場霸凌。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還來見我做什麼?」松下俊嘲諷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勸你認罪,受賄二十萬美金算不上什麼大錯,一年半載就出來了。」青山秀信語重心長的說道。
松下俊冷哼一聲,不可置否。
這不僅是坐一年半載牢的問題。
而是一旦認罪,那麼前途盡毀。
青山秀信抖了抖菸灰,「總得為孩子考慮考慮,令公子強暴民女的事目前可是還被壓著呢,你受賄,兒子強尖,國民一定會很憤怒的,眾怒難消啊!令公子沒十年八年出不來。」
「卑鄙無恥!」松下俊再好的養氣功夫也繃不住了,紅著眼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