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昊天宗的人,連敵友都分不清,這就是我選定的弟子。”
“胡列娜,你簡直讓我失望透頂。”
熟悉的話再次從比比東的口中吐露,胡列娜的眼神顯得有些茫然,放在身側的手不甘的握起。
她真的有這麼差嗎。
“老師,他不是被昊天宗驅逐了嗎?而且,昊天宗已經隱居了,在那次和武魂殿的交鋒裡,昊天宗已經妥協了,我們非要對每一名持有昊天錘武魂的人斬盡殺絕不可麼?”
同樣的話再次問出口,只是提問的物件卻變了人。
這不就是千家人和昊天宗之間的怨恨嗎,這和她、和她的老師、和武魂殿的其餘人又有何干系?
再說了,若非唐昊,她的老師也不能成功不是嗎?
猶如實質般的壓力一股腦的向胡列娜湧來,這瞬間就將她壓趴在地面上,動彈不得,口中鮮血直流。
頭髮被人拽著向上扯,那力道大的彷彿頭皮都要被扯裂。胡列娜被迫抬頭,正對上比比東眼中的幽深,裡面摻雜著數不清的惡意以及恨意。
“昊天宗是武魂殿永遠的敵人。胡列娜,你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是這些年你過得太安逸了嗎,不僅分不清敵友,甚至還對敵人產生同情。我看你是完全被唐三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
嘭——
重重的砸在地上,胡列娜短暫的失去了光明,耳旁一陣轟鳴。
......
在千道流拒絕了嘗試摘花之後,千仞雪也沒在供奉殿久待,捧著相思斷腸紅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回到房間,找出一個花盆,從魂導器中取出從冰火兩儀眼附近帶回來的土,倒進花盆之中,再將相思斷腸紅種好。
看著輕微晃動的相思斷腸紅,千仞雪眼中帶著異樣,手指摩擦著剛才破皮了的指腹,口中低喃。
“真摯的感情。一定要用吐出的血嗎?”
紫色的身影的從腦中閃過,千仞雪不知所措的抿唇。
要試嗎?
自己做好要直視自己內心的慾望的準備了嗎?
明明只是想要她的注視啊,怎麼會、怎麼就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捏住一片花瓣,千仞雪心中存有猶疑。有些答案已經在她的心中明瞭,但她不知道是否該去驗證。
“如果被發現的話,她會感到噁心吧。”
也是,她本就不待見我,認為我是她人生的汙點,現在我更是對她的別樣的想法,她怎麼會不感到噁心。只怕是到時候她更要躲著自己了。
如此想著,千仞雪苦笑一聲。
要繼續嗎?還是選擇壓抑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