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麼軟磨硬泡的,又拿著已經去世的候夫人說事,候爺耐不住肯定要答應了。等蕭姨娘一順了氣,回頭說不定又要來找柯姨娘的麻煩。”
“不就是嘛,真不知那二奶奶有什麼好的,閤府的人都想救她。再回頭想三奶奶,那日被賜毒酒,卻沒一個人出來為她說情,好端端的嫡子媳婦,卻及不上一個庶子的,聽著都叫人抱不平。”
“噓,小聲點,這話怎麼能隨便說,小心隔牆有耳……”
眼看兩個丫頭快要進來,傅譽和大魚立即掠上房梁,其餘的人迅速縮回密室內,將門關好。兩個丫頭進來後,拿了一件棉袍子就出去了,“今晚柯姨娘肯定要在候爺那邊陪大半夜了,好好的大年夜都讓人不得安生,二奶奶還真是……”
“你說二奶奶不討喜,她偏偏命好,偏遇上了二爺。二爺也真是可憐,跪了兩天兩夜,現在都暈了過去,老夫人故意把他抬候爺屋裡,候爺似乎都沒有鬆動的意思,為自家女人做到這一點,還沒看到哪個男人是這樣的……”
兩個丫頭漸行漸遠,大魚坐在房樑上低聲道:“主子,看出什麼端倪沒有?這裡好像是候府,是哪個候府?”
傅譽一下子從屋樑上躍了下來,抱胸不可思議道:“李衛的密室果然是通我們安平候府,而這位密室的主人,居然是最不可能的柯姨娘,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家娘子?”
為什麼是柯姨娘?
既然是柯姨娘,那麼,是柯姨娘指使白管事陷害九雅的嗎?白管事一直喜歡的女人,難道也是柯姨娘?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實在想不出柯姨娘為什麼要害我家娘子,她與那施毒針的人有什麼關係?又怎麼能使得動身手那麼高的人?她究竟在這候府裡藏了多少秘密?”
傅譽喃喃自語著,大魚跳下來道:“既然知道了是誰,就趕緊把她抓過來問,還管那麼多作甚?”
傅譽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你們幾個先回去,既然又繞回來了,我就去我爹那邊去看看。”
“好,幸好主子跟著來,不然我們又要在候府瞎闖了。”大魚說完轉身欲走,傅譽突然又叫住他,低聲問道:“宋府肖氏那邊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大魚一拍腦袋,“這事還沒回報,主子請放心,那肖氏已經入了圈套了,等不了兩日,她的醜行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宋庭達不把她趕出府才怪。”
“做得好。還有入牢殺茂國公家奴的事,千萬仔細了,別讓人查出來,現在朝廷和茂國公的人都查得很緊。”
“屬下知道,主子只管放心。”
“再有,皇上不斷問我啞病好了的事,又無故答應楊貴妃殺我家娘子,看來皇上根本就是怕我的病全好。那麼我只好懷疑,我身上的毒有沒有可能皇上也插了一手?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有兩種準備。趁現在楊貴妃被皇上猜疑之機,你們叫人接著把齊王當初查軍糧換黴米的案子查下去,勢必要給予楊貴妃一重擊。同時把齊王私結兵黨將他的尚武館人數大肆擴張的證據也送到太子手裡,這事一捅到皇上面前,勢必會兩敗俱傷。他們的內鬥一盛,京城必亂。”傅譽冷笑著,“既然我現在已經開始幹了,就狠狠幹他一票。”
大魚瞪大了眼,“主子如此大動作,想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傅譽一推他的臉,“只管照著做,有事自然會聯絡你,滾吧。”
大魚開密室而去,傅譽脫衣翻過來穿,然後開門,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蹤,大搖大擺地前往憶蘭居。
憶蘭居,一片燈火通明,比往昔不知熱鬧了多少倍。
安平候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一臉冷峻,柯姨娘一臉溫柔地站在他身後。
老夫人坐在安平候旁邊,一張臉盡是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