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試著管一段府裡頭的賬面吧,不過譽兒,姨娘有言在先,若是她做不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就別怪人沒給她機會。”
傅譽得此意料之外的收穫,只覺開心,能爭取到一個讓娘子查管賬面的職份,對她日後在候府裡立足不知有多大幫助。當下便不置可否道:“不管這個機會怎麼樣,我也總得回去問問我家娘子的意見,不見得她就會答應呢?”
蕭姨娘聽他得了好又還賣乖,那氣憋在心口裡,半天不得散開。
老夫人卻一臉猶疑,候爺開始這麼生硬,最後是以為譽兒媳婦謀得一份肥差作為交換條件才罷手,究竟心裡在想什麼?
事情總算得到了處理,傅長亭也被人抬回了他的軟香苑,眼看女兒有救了,聞夫人大喜過望,當夜就叫人取來了大額銀票送到蕭姨娘屋裡,叫她務必一定要到衙門好生打點,不能讓聞採荷有一絲傷痛的出來。
蕭姨娘自然要去上下打點,首先最不好說話的就是楊府,但是她透過太子的關係,硬是讓楊府的人鬆了口,畢竟死的已經死了,如今人家願意拿出如此大額的銀子作為賠償,對活著的人不也是一大好處?何況再死揪著不放,候府的人說起了離心,就會讓太子少了一個有力的助力,多方利與弊的權衡,自然就會答應讓一個無關緊經的人頂了聞氏的罪。
此是後話,再說柯姨娘把安平候服侍睡下後,她才回了她的居室。然而才一進去,她就發覺不對勁,立即將密室開啟,看到她作的暗記已經移動,整個人立即軟了下去,喃喃道:“是誰?是誰進了這裡?”
“是我!”
隨著這一聲回應,門被推開,只見剛才離去的傅譽居然一臉沉色帶著肅冷之氣走了進來。
柯姨娘緩緩抬頭,唇色一瞬間已全然去血色,呈現一副臨死般的蒼白。她抖著身子,顫聲道:“三爺?”
傅譽蹲到她面前,微眯了眼,緩緩道:“難道姨娘很吃驚嗎?”
柯姨娘無力的搖頭,“不,我不吃驚,我知道人除非不做壞事,只要做一件,都必會日夜不安。我知道此事三爺必定會知道,雖然來得有些快,以後再不能服侍候爺,但是我也心滿意足了。”
“既然姨娘如此看得開,那好,請告訴我,為什麼要讓白管事陷害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好像與你並無冤仇?”
柯姨娘苦笑了一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再慢慢走到梳妝鏡前,“我與你家娘子自然無冤仇,可是,蕭姨娘卻要讓我過得不安生,我沒有辦法,只好把那道士換成假道士收買,把矛頭指向你媳婦身上。”
傅譽盯著她的後背影,“蕭姨娘讓姨娘過得不安生?此話怎說?”
銅鏡裡的女子慘淡一笑,拆發,慢慢地梳,“她起先就起了意,說候爺的病老不好,就想請清風觀的道士來做法驅邪。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思,她就是想說我身上有煞,藉機要把我從候爺身邊趕走,讓我永生都不得見候爺。”
傅譽抱胸,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柯姨娘繼續道:“三爺知道候爺為什麼這麼多年都讓我留在他身邊服侍麼?因為,我的眼睛與你的母親長得極像,候爺是為了你那死去的母親,才將我留在他身邊。雖然明知他看著我其實在看別人,可是我願意,只要他看著我,叫我死也願意……”
“但是蕭姨娘看不得我這樣守在候爺身邊,便想將我支走,可是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候爺,我就心如刀割,我怎麼能走?於是就有人幫我出了這麼個主意,讓白管事把從清風觀請來的道士用重金收買,叫他指認別的人是煞星,蕭姨娘沒有辦法,一時之間自也找不到趕走我的辦法。那人還說,只要指認剛進門的三爺媳婦,所有的人都會信服,此事才不會因為牽扯太多生出麻煩,所以,才有吳道士陷害三爺媳婦一事。對不起,三爺,都是我一時糊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