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糊塗事……”
傅譽靠著桌子,“那麼白管事和姨娘又是什麼關係?值得你為他重葬,又設立牌位?”
柯姨娘梳好的發綰了一個簡單的墜馬髻,插上碧玉釵,“我和白管事是清白的,設立牌位,也只是聊表他多年來照顧我的謝意……當年我還是蕭姨娘身邊的陪房的時候,白管事就對我有好感。誰知道,蘭郡主生下你後忽然死了,候爺思妻成疾,幾乎快瘋,蕭姨娘就趁候爺神智不清的時候把我送到候爺屋裡……白管事一直等我多年,但我只能辜負他痴心一片……”
“那個李衛是白管事認識的人,這密道亦白管事告訴我的,說是建這座府第的時候就有,只是候府裡後來住進來的人不知道。”
傅譽沉吟道:“那麼現在白管事和羅老六都死了,那個給你出主意害我家娘子的又是誰?你怎麼就要聽他的?那個施針殺死吳道士和羅老六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主意之人?”
柯姨娘在唇上抿上唇紅,讓唇色看上去更鮮豔,“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要死人,我不知道那個施毒針之人是否那個給我出主意之人……”
傅譽似乎已經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連聲逼問道:“好,那請姨娘告訴我,那個給你出主意之人是誰?”
柯姨娘終於回頭,“不能,這個人我絕不能說,為了雨嫣,我絕不能說。他說了,我若是供出他,雨嫣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邊說邊自行躺到了榻上,雙手平整放胸前,緩緩閉上眼,聲音已經有些散漫,“對不起,三爺,這麼些年來,我都沒有把候夫人的事告訴候爺,是我虧欠了三爺和候爺。我本早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為此揪心了這麼多年,就算一死也不能抵罪。可是死了便不再為此事日夜不安了,三少爺,雨嫣是無辜的,求你,能對她好一點……”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至直終了,只剩那唇上一抹嫣紅還那麼鮮豔。
傅譽靜靜看著她,燭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映在地面上,孤零零地,寂寥和惆悵。
良久,他才輕嘆一聲,慢慢走出了房間,人一死,便可百了,可是活著的人呢?她可知留給活著的人多少不安?
淳華院內,人聲依舊,雨嫣不知愁滋味,和若琴纏著讓九雅講故事。九雅肚子裡的故事自然多,但是她卻規定,講故事事小,但是要大家都講才有樂趣。便是規定,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講一個笑話,若是大家都認為不好笑,就得罰酒一杯。
結果,雨嫣很快就被罰倒,幾個小丫頭更不用說,雨蝶只是勉強坐著,裴媽媽熊媽媽都鑽到了桌底,秀彩更是醉得人事不醒。若琴也不知被罰了多少杯,她居然還能眼睛閃亮,不見得有幾分醉意。
春梅向來話多,又喜歡四處探聽訊息,說出來的笑話居然一套套的,自然就罰得少,到最後,就只四人還算當地坐在桌面上。
看九雅和若琴還要比,春梅推了推九雅,“少奶奶,你看秀彩都成樣子了,吐得一蹋糊塗,不如我們兩個先把她扶回去再來比吧。”
九雅欣然同意,對若琴說道:“表妹先等會兒,待我送了秀彩,我們再玩。”
若琴喝了口茶,“表嫂只管去,反正還沒到放煙花的時間,我可要等到放了煙花才會走。”
九雅微微一笑,便和春梅把秀彩往她屋裡扶去。
想不到秀彩人不胖,卻重得很,兩個人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床上放下,春梅急急給她打水,叫九雅幫她找衣,把吐得稀亂的外衣換了。
九雅依言在秀彩的箱子裡翻,看到一件淺綠小襖,正是她平日穿的那件,便拿了出來,誰知只聽咚的一聲,居然從小襖裡掉出了一個東西。她彎腰撿起一看,很眼熟,分明是熊媽媽曾經找過的傅譽的那根白玉簪。
春梅恰好在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