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細長的眼睛眯起來,像一隻狐狸。仔細看會發現他的頭髮染成了栗色。張覺身旁是一個臉小小的男生,圓圓的眼睛下有一顆淡淡的痣。
“媳婦兒,在傷感什麼呀”李子軒身高只到我的肩膀,又長得像小女孩一樣,偏偏喜歡叫我媳婦兒媳婦兒的。
“滾,叫老公。”我沒好氣地說。
張覺看了看我旁邊空空的座位,問道:“這小白臉怎麼樣啊?看上去一副自閉症樣兒”
“別說他了,不知道哪個山區來的,還拽得像個鬼。”我嘆口氣站起來,拿出錢包,“想吃什麼?我請客。”
子軒摟著我的腰撒嬌:“媳婦兒真好。”班上的女生小聲尖叫起來,我也順勢靠近子軒耳邊,低低說:“誰叫你是我老婆。”尖叫聲更大了,我倆背過身笑得發抖。
張覺一把拉過子軒:“無聊。”
“哪裡無聊了,我倆可是國民cp!”
“要不要加入我們賣腐,做國民3p?”
“嘔。。。。。。”
初秋的c城還是熱得像蒸爐似的,被當地人稱作秋老虎,那時候教室還沒有安空調,只有陳舊的電風扇在頭頂吱吱呀呀地轉著,吵得人心煩。這是一個尋常的週三,我無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和鮮紅的排名榜大眼對小眼。
事實證明,陳易運氣挺好,憑語文140分的成績把我擠到了第二名。成功地傷害了我的虛榮心。
我故意用筆戳戳陳易的胳膊:“年級第一,讓小的瞅瞅你的卷子唄。”
陳易仍是一聲不吭,當我發現陳易是對所有人都不搭理後,心情平和了些,畢竟真有可能是個自閉症兒童。
幾個女生羞羞答答地跑去陳易那裡問題,結果陳易直接帶上耳機睡覺。我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那些女生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陳易多數時間在教室,不是上課就是睡覺,上課的時候倒是認真得很,背挺得很直。每次在教室外遇見他,他都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一臉憂鬱,生人勿近的樣子。
我本來懶得注意他,但老班時不時就會問我陳易的情況,看老班那副緊張樣,好像陳易是個定時炸彈似的。
直到那天我無意中看到陳易手腕上有很明顯的疤痕,才大概猜到些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左紹年為什麼這麼厭惡陳易?
陳易到底有怎樣的過去?
相遇是命中註定的邂逅?
還是本來就是一場陰謀?
請繼續往下看~
☆、少年不知愁滋味
陳易把自己和人群隔離得很徹底。
各種活動不讓他落單的任務都壓在了我身上。
體育課是一週唯一值得期待的課程。在教室裡悶了幾天的男生像脫了韁的野馬,簡單的集合後就奔去籃球場。我打了兩場,賺足了女生的目光後,便舒展著長手長腿坐場邊休息。
“你……是紹年嗎?”一個娃娃臉的女孩,不認識,應該是高二的。
我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揮揮手:“妹紙,你擋著我看球了。”
女孩遞來一瓶水和一封信,低下頭,用手絞著衣角:“我……是陳憶梅,雙耳陳……”
陳憶梅,不會是陳易的妹妹吧。我皺皺眉頭,發現陳易又沒來體育課,便有些頭疼地跑去教室。
身後傳來一群女生起鬨的聲音。
當時的我怎麼也不會料想到,這個貌似普通的女孩會在我生命裡扮演怎樣的角色。
想起書上說,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相互聯絡的,就像風和微風。
來到教室,陳易果然趴在桌上酣睡。
我突然有點想惡作劇,就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面前,雙手撐著桌面,俯視陳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