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她事先知道了您起了殺心,提前準備了?”
嘩啦啦——
“幼微。”沈棄淮鬆開她,認真地問:“你覺得寧池魚能從哪兒弄來屍體?放火之前,我與她一同用膳,下了迷藥,火起之時她都在昏睡。雲煙帶人守在外頭,寸步不離,直到火滅了為止,中間不曾出半點差錯。”
黑衣人懷裡的暗器迷藥全數從懷裡掉了出來。
“王爺怎麼就不信呢!”餘幼微氣得跺腳:“她分明是不知哪兒弄了屍體來偽裝成自己,然後從火場裡逃生,換個身份回來復仇的!”
絕望地看著面前這人,黑衣人無奈地開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若是寧池魚,怎可能轉眼就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嫌棄地把紅線繫好,沈故淵打了個呵欠,轉頭就回去了床上,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沈棄淮無奈地道:“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很生氣,想報仇。但她不是寧池魚。”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黑衣人茫然地被吊在房樑上晃盪:“喂?要殺還是要剮?”
“她就是寧池魚,什麼都可以偽裝,眼神偽裝不了。”死死抓著沈棄淮的衣裳,她哽咽道:“王爺,留下她,後患無窮!”
沒人回應他,秋風從視窗吹進來,冷得他打了個寒戰,更加迷茫了。
被人一頓羞辱恐嚇,餘幼微氣得渾身發抖,靠在沈棄淮懷裡淚流不止。
池魚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抬頭一看,就看見了視窗邊吊著的人。
悲憫閣。
“師父!”大驚失色,池魚連忙穿了外裳去搖沈故淵:“這兒怎麼吊著個人啊?”
一想到可以看看外頭的世界,池魚很興奮,連帶著都沒有注意沈故淵前半句話。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沈故淵啞著嗓子道:“刺客而已,你慌什麼?交給沈棄淮就是。”
明日?池魚眼睛一亮,連忙提著裙子跟上他:“好啊好啊!”
哈?池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吊著的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交給沈棄淮?”
“那正好。”沈故淵轉身往瑤池閣的方向走:“今晚你保住小命,明日我便帶你去看。”
能在這王府裡著黑衣行走,沒有驚動守衛的,只能是沈棄淮自己的人,交給他,跟放走有什麼區別啊?
池魚一愣,搖了搖頭。她出生在邊關,七歲之後更是在王府不出,除了辦事的時候看過外頭的月夜,其餘的,什麼也沒看過。
“別亂想了。”翻了個身,沈棄淮閉著眼道:“讓你去你就去。”
“說到奪權,馬上就是秋收了吧。”收回手,沈故淵問她:“你看過秋收的麥田嗎?”
“……哦。”收拾一番,池魚乖乖地把房樑上的紅線扯開,拖著刺客就往悲憫閣走。
想來想去,也只有奪權這一條,跟她有關,她能幫上忙。可面前這人,怎麼就顯得這樣無所謂?
等看見沈棄淮的時候,池魚終於明白了沈故淵的意思。
被他戳著,她突然有點茫然,面前這看起來風華絕代的男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她不相信她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得人別無所求的相幫,沈故淵幫他,一定也有他的目的吧。
“有勞了。”沈棄淮臉色很難看,揮手就讓人把那刺客押住。
池魚:“……”
在他府上遇刺,守衛沒一個知曉的,反倒是客人自己把刺客抓住了送來,他這個當主人的,怎麼都尷尬得很。
睨著面前這條金魚,沈故淵饒有興致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幫子:“啊,好像是的。”
“池魚姑娘受驚了,本王一定加強瑤池閣四周的防護。”
氣得嘴巴都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