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獄。”
“不想喝!”不悅之意更濃,沈故淵脫了外裳躺上床,臉沒朝著她,餘光卻是惡狠狠地瞪著她。
沈棄淮皺眉:“這罪從何來?他可沒牽扯什麼貪汙案子。”
“那……”池魚嚥了口唾沫:“徒兒去給您熬湯?”
放下茶盞,沈故淵面無表情地道:“敢問王爺,蔑視太祖是什麼罪?”
“這種鬼天氣,彈琴會廢了你的手!”沈故淵滿臉不悅。
沈棄淮抿唇:“這自然是滅九族的大罪。”
背後一涼,池魚嘿嘿笑著回頭:“您不是要休息嗎?徒兒就先出去練練琴。”
“那就對了。”沈故淵看著他道:“先前我就告過三司使鍾無神,說他蔑視太祖皇帝,王爺也沒給個處置結果,帶了個壞頭。如今下頭的人都覺得太祖的聖旨已經作廢,隨意將啟事鼓藏匿銷燬,其中,三司府衙內吏文澤彰被人揭發,告狀摺子遞到我這兒來了。”
“你去哪兒?”沈故淵冷聲問。
說著,拿出一本厚厚的摺子來。
縮緊脖子,池魚踮起腳尖就要往外走。
還有人敢把摺子往別的王爺那兒遞?沈棄淮微微沉了眼色,伸手要去接,卻見沈故淵指尖一轉,把摺子給了孝親王。
門震得抖了抖,池魚也抖了抖,心想鄭嬤嬤所言不假,天氣冷的時候,自家師父的脾氣真的很暴躁!
僵硬地收回手,沈棄淮道:“啟事鼓一向有人保護,朝中內吏更是知其重要,怎麼會無緣無故藏匿銷燬?”
一手拎一個,沈故淵黑著一張臉將兩人齊齊扔出去,“呯”地一聲關上了門。
“就算有緣有故,太祖皇帝定下的東西,也由不得他們隨意處置!”一向和藹的孝親王突然就怒了,看完摺子,一張臉繃緊:“太祖皇帝開國立業,才有我沈氏一族後代天下,他定的規矩,誰能改了不成!”
被吼得一愣,趙飲馬回頭驚愕地道:“天還沒黑呢……”
“皇叔息怒。”沈棄淮皺眉拱手:“太祖皇帝辭世已經一百多年,後世不知者,難免有失尊敬。”
池魚眨眨眼,正想說再繡一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就聽得沈故淵低喝:“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正事說完了趕緊給我走,我還要睡覺!”
“誰不懂尊敬,本王就教他如何尊敬!”孝親王橫眉:“各處的啟事鼓,本王親自去查,相關人等,本王親自去抓,誰有異議,來同本王說!”
趙飲馬不高興了,看著她道:“說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金蘭,你給他繡,不給我繡?”
沈棄淮被他這反應驚了驚,皺眉看著,沒再開口。
池魚鬆了口氣:“您喜歡就好。”也不枉費她頂著自家師父的黑臉一直繡了。
“太祖皇帝有供奉在沈氏皇祠最中間位置的純金靈位。”池魚笑眯眯地跟在沈故淵身後出宮,低聲道:“小時候父王還在的時候,就每年都帶我回京祭拜。沈氏一族,無論旁系嫡系,都對太祖皇帝有著深深的敬意。誰敢冒犯太祖,孝親王定然是不會饒過。”
心裡微動,沈知白抬眼看向池魚,目光深邃地道:“我很喜歡。”
“這麼厲害?”沈故淵快步走著,一點也不在意地隨口應付她。
他以為她不曾注意過自己的,誰曾想,連衣裳上的花紋都記住了。
池魚鼓了鼓嘴,上前兩步抓著他的袖子道:“師父您沒聽過太祖的故事嗎?”
精緻的雲紋綿延了整個下襬,一針一線看得出都極為用心,尤其這花紋,跟他上回穿的青雲錦袍正好相搭。
“沒有。”沈故淵道:“我聽他的故事幹什麼?”
站起來抖開披風,沈知白眼眸微亮。
本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