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險,他們好歹是有人同行了。
池魚點頭,心想她倒是想亂跑,能跑哪兒去呢?
那就是拖著唄?池魚聳肩:“倒也無妨,他也沒話說。”
丞相府。
“在追查的和交入國庫的,一共有兩千多萬兩了。”沈知白看著她道:“其實皇叔已經算是贏了,只是很多案子還在審,銀兩核實,得花上許久的時間,沈棄淮不會提前認輸的。”
沈棄淮坐在花廳裡,微笑喝茶,餘夫人和丞相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笑意,但笑不達眼底:“幼微就是不懂事,請了王爺來,還讓王爺等。”
池魚給他倒了杯熱茶,問了一句:“還差多少銀子啊?”
“她就是這般性子,生了本王的氣,許久也哄不好。”眼裡有寵溺的神色,沈棄淮道:“無妨,本王可以等她。”
冬天的下午,沈故淵的脾氣依舊很暴躁,不願意裹厚衣裳,也不願意拿湯婆子,就坐在暖爐邊,板著臉道:“那倒是好事。”
丞相夫婦對視一眼,心裡各自有計較。餘丞相先開口,道:“王爺對小女也是疼愛有加,只是不知為何,遲遲不定婚期?”
主屋裡,趙飲馬放下茶杯,高興地看著沈故淵道:“多虧了王爺,這案子查得很快,持節使行賄的事情一坐實,千絲萬縷的證據都浮現出了水面,扯出不少相關的案子。那楊清袖也是個能辦案的,順藤摸瓜,將您交去國庫的銀子,核實了大半。”
沈棄淮笑得從容:“最近朝中事多,丞相也明白本王的難處,實在無暇成親,怕委屈了幼微。”
“廷尉府已經查到了楊延玉貪汙的實證。”
“出了上回的事情,再成親,也只能委屈她了。”餘夫人道:“咱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王爺若是真心對幼微,哪怕婚事簡單,餘家也沒什麼異議。”
鄭嬤嬤捏著繃子繼續繡花,笑著掃了一眼外頭的天:“冬天來了啊,真是個好天氣呢。”
略微一思忖,沈棄淮點頭:“有夫人這句話,本王倒是寬心許多,只要幼微點頭,本王便去安排就是。”
笑得慈祥的一張臉,找不出半點破綻,沈故淵看了她許久,拂袖離開。
這麼好說話,看來當真是想娶幼微的。餘夫人鬆了口氣,起身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幼微收拾好了沒有。”
“老身哪裡敢?”鄭嬤嬤搖頭:“自古都是主子讓下人聽話,哪有下人敢算計主子的?您放寬心吧。”
沈棄淮頷首,目送她出去。
話說得好聽!沈故淵眯眼:“我總覺得你在算計我!”
沒旁人了,餘丞相沉聲開口:“王爺也該早作打算了。”
“這可不是閒事啊主子。”鄭嬤嬤笑眯眯地道:“您如今身陷朝堂紛爭,每日可沒有半個時辰拿來給您醒神。池魚姑娘赤城一片,也只是單純想報恩,主子何不給她個機會?”
知道他想說什麼,沈棄淮低笑,摩挲著茶杯道:“本王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自然是要狼狽一陣子的,不過丞相放心,本王自有想法。”
走到她身邊,沈故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誰讓你多管閒事?”
餘丞相微微皺眉:“都是一家人,老夫有話直說。如今的形勢雖然依舊是王爺在上風,但三王爺畢竟是嫡系,後來居上也不是不可能。一旦他上位,後果會是如何,王爺心裡有數。”
以前沈故淵冬天睡醒,身子可是要僵上半個時辰。
半垂了眼,沈棄淮道:“丞相是在怪本王無為嗎?您以為那沈故淵,同普通人一樣好刺殺嗎?”
早起繡花的鄭嬤嬤被嚇得一抖,回頭看他,慈祥地笑了笑:“主子一起來就這麼靈活了?與往常大不相同。”
他派出的死士沒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