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沒醒。”鄭嬤嬤皺眉攔在外頭,看著這一大群人道:“各位有什麼事,不妨等他醒了再說?”
沈故淵體質特殊,要是被人發現,那可才是真的玩完了。朝野如今因為少了個沈棄淮,本就不太穩定,眼下沈故淵再出問題,非得崩盤不可。
“這都多少天了?”孝親王抿唇:“本王也是實在擔心故淵,所以今日請人來做法,看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池魚咬牙。
池魚一聽,連忙擠進去道:“孝皇叔,這是幹什麼?”
池魚看起來有點驚慌,沈知白以為她是擔心沈故淵,抿抿唇嘆息道:“你既然心裡有他,又何必另嫁?”
“池魚。”孝親王側頭看著她道:“我知道你同故淵關係好,但這一次,你可千萬別攔著了。”
沈知白聞聲便上來幫著架起沈故淵下山。
“怎麼?”寧池魚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後頭站著的那一群和尚。
“沒事沒事!”池魚一把將人扯起來扛在背上:“我送他回去就是了,小侯爺,來幫忙搭把手!”
“本王想讓他們在這王府主院裡做法,看看這仁善王府,到底有沒有問題。”孝親王道:“若是沒有,就讓人去嚴懲那些散播謠言之人,正我皇室名聲。要是有……”
孝親王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當真沒問題嗎?看起來很嚴重。”
頓了頓,他嘆了口氣:“最好沒有。”
鄭嬤嬤的藥肯定比太醫的管用!
池魚慌了:“孝皇叔,三王爺對朝廷的貢獻,對皇室的貢獻,您可都看著呢,這時候怎麼能來懷疑他?”
這要是回去讓太醫把脈,還不直接定個薨逝,然後拖去埋了?池魚一個激靈,連忙按住沈故淵的手腕,神色平靜地對孝親王道:“他這是老毛病了,不用請太醫,送回王府去,自然有人治。”
“不是懷疑。”孝親王道:“而是外頭現在說什麼的都有,流言猛於虎,總要給個交代。我相信故淵,所以讓人做法,一勞永逸,這有什麼不對嗎?”
“趕緊回去傳太醫吧。”靜親王道:“馬車就在山下。”
池魚語塞,擔憂地看了鄭嬤嬤一眼。
池魚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脈搏。一摸才覺得自己可能是傻了,妖怪哪裡來的脈搏?!
鄭嬤嬤朝她輕輕搖頭。
一頭白髮凌亂地鋪在地上,沈故淵面白如紙,雙眼緊閉。任憑孝親王死命掐他人中,都沒有半點要醒轉的意思。
“好吧。”寧池魚讓開了身子:“孝皇叔既然這樣覺得,那就這樣做。”
然而,撥開層層人群,她低頭就看見了散在地上的紅色袍子。
看她突然這麼坦然,後頭的沈萬千挑了挑眉,側頭看著一溜串的和尚上前,耐心地等著。
妖怪還會暈倒的?池魚覺得不可能,她寧願相信沈知白認識路了,也不會相信沈故淵會出什麼事。
和尚們在沈故淵的屋子門口排排坐,敲著木魚就開始誦經。最老的那個和尚手裡拿著個法杖,那杖子杵在地上,竟然能不倒。
啥?池魚一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倒是已經擠開了人群,往前頭跑。
“有沒有貓膩,三柱香之後見分曉。”老和尚道。
“不是!”前頭有踮著腳看的人,慌張地回頭道:“好像是仁善王爺暈倒了!”
想起沈故淵說的,這些人多半是在裝神弄鬼,池魚也就抱著胳膊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怎麼了?”池魚皺眉:“都是見過大世面的皇親,這麼大的驚呼聲,是看見蛇了嗎?”
三柱香之後,直直立著的法杖“哐當”一聲倒下來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