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搖頭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京城戒嚴,羅藏山附近百里都派了重兵搜查,四大親王心情沉重,又逢上沈故淵臥病在床,簡直是黑雲壓頂。
妖怪去抬佛,能不被衝撞嗎?
偏巧,還有那麼個不知事的王爺,出來問了一句:“皇陵被盜,那不死藥是不是也……”
“興許是跟那金佛衝撞了。”池魚認真地道:“孝皇叔說,那金佛是寒山寺求回來的,很靈。”
孝親王怒喝:“太祖屍身都沒了,你還說什麼不死藥!”
池魚和沈知白心急火燎地把人送回仁善王府,鄭嬤嬤一看就傻眼了:“這怎麼還暈過去了?”
那王爺不啃聲了,孝親王卻還沒消氣,朝旁邊繼續吼:“鍾聞天抓來了沒?”
眾人猶疑地點頭,還是有些顧慮。
“回稟王爺,抓來了,已經拷問過,但他說完全不知道金佛裡能藏人的事情。”趙飲馬道:“卑職派人搜了,在他府上,只找到一些沒焚燒乾淨的信紙,也湊不出什麼證據來。”
想了想,他道:“正好他眼下生病了,各位就藉著由頭多去走動走動,都是一家人,一旦有了交流,怎麼可能不親近?”
“要是心裡沒有鬼,他焚信幹什麼?!”孝親王怒喝:“把他送去廷尉衙門,嚴刑拷打!”
孝親王抿唇,沈故淵性子冷漠,不喜與人來往,這的確容易得罪人。
“……是。”
“可他行事,一直都遮遮掩掩的。”有個王爺低聲道:“有時候咱們想跟他套套近乎,都進不去那仁善王府的門,難免覺得他與咱們不親。”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孝親王當真是怒極了,此事又是因為他的決定而發生的,所以急需找個承擔責任的人,來讓他出氣。
“胡說什麼?”孝親王低喝了一聲:“故淵是我皇室血脈,還能害了我們不成?”
於是忠勇侯沈萬千就道:“最近京城裡的流言,不知王爺聽過沒有?”
有沈棄淮的教訓在前,皇室中人個個如驚弓之鳥,一聽這話,大家心裡難免都有猜疑。
“什麼流言?”
後頭跟著的人,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可三王爺畢竟也與皇室疏遠了這麼多年,眼下讓他掌權,當真妥當嗎?”
沈萬千看了周圍一眼,低聲道:“他們都說,最近京城裡妖氣重,所以各路和尚道士都進京了。王爺還記得重病的三王爺嗎?恰巧是他當時在羅藏山上突然暈過去,然後不久皇陵就出了事。”
“等會派人去王府看看吧。”靜親王搖頭:“眼下沈棄淮一黨的餘孽尚未收拾乾淨,朝中臣心不穩,必須得有人主持大局。”
這也能聯絡到一起?孝親王皺眉:“侯爺,你可不能帶著偏見說話。”
孝親王等人走在後頭,心裡擔憂未解,忍不住嘆息道:“屋漏偏逢連夜雨,故淵怎麼又倒下了。”
先前被仁善王府冷遇了,沈萬千心裡不舒坦他知道,現在說這些話,難免有點故意栽贓的意思在。
說罷,吩咐了蘇銘兩句,蘇銘立馬就脫離了大部隊,駕著車往京城飛奔而去。
“我可沒有帶著偏見。”沈萬千連忙擺手:“王爺要是不信,自己派人去打聽打聽。”
“不必了。”池魚將沈故淵塞進馬車,示意沈知白上去,自己也跟著上去:“快些回城為好。”
孝親王皺眉,想了想,當真讓人出去打聽訊息。
“池魚郡主彆著急。”山下,禁軍統領南稚帶隊,看見他們這模樣就道:“有太醫隨行,讓他先給三王爺瞧瞧。”
於是,池魚貼完收藥材的告示,去仁善王府的時候,就看見裡頭已經站滿了人。
得趕緊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