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一聲,餘幼微氣得語無倫次:“你瘋了……我……我殺了你……”
微微一頓,沈棄淮眯眼:“我又不會要你死,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王爺。”池魚笑得歡:“瞧瞧您王妃這潑婦一樣的模樣,現在有沒有點後悔啊?”
池魚冷笑一聲,拔出匕首橫在脖子上:“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
沈棄淮沒吭聲,讓護衛硬生生地把人給拖拽上轎,飛快抬走。
說是這麼說,背在背後的手卻是朝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上前把寧池魚抓住。
“你要的事情我辦到了。”沈棄淮看向寧池魚:“現在是不是該你履行承諾了?”
“看見了。”沈棄淮勾唇:“本王這就讓人去把幼微帶過來。”
“好說。”池魚隨手一指:“皇陵在那邊。”
“王爺瞧得見我了嗎?”在高處停下,池魚面無表情地問他。
哼笑一聲,沈棄淮道:“你當本王是三歲孩子?先前就在山頭上裝神弄鬼,現在還想隨意指個地方騙本王?”
沈棄淮正等得不耐煩,冷不防地看見了遠處那一抹紅白相間的影子,眼睛一亮!
池魚眨眨眼:“那我帶你們去,可以了吧?”
這句話可真讓人安心,池魚膽子瞬間大了起來,輕功幾步躍下小山坡,直往沈棄淮的方向奔去!
帶著去,人在他們手裡,怎麼都翻不出花樣來。沈棄淮很贊同這個法子,上前來親自抓住她的手。
沈故淵勾唇一笑,將她拎起來抖了抖:“背挺直了過去,有我在呢。”
“啊呀,疼。”池魚皺眉:“手僵了,您鬆開。”
池魚心裡一緊,有點慌張地看了旁邊一眼。
“鬆開不就跑了?”沈棄淮親手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然後道:“你跟著沈故淵,變了不少,本王得防著你了。”
但,他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想空手套白狼?沈棄淮嗤笑一聲,朝山頭那邊喊:“你先下來說話,躲躲藏藏的,就算幼微來了你也看不清楚。”
“師父聽到您這聲讚美,一定很高興。”池魚咧了咧嘴。
沈棄淮不是省油的燈,但寧池魚說這種話,他的確是信的。女人都一樣,喜歡感情用事,她們眼裡才沒有什麼家國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的虛榮顏面,比起皇陵,在寧池魚眼裡,肯定是先在餘幼微身上出口氣更重要。
往前推了推,沈棄淮沒想跟她廢話:“帶路。”
會嗎?池魚有點懷疑。
池魚點頭,深吸一口氣,朝著羅藏山最高的山頭的方向走去。
“你不懂。”沈故淵輕哼一聲:“男人就是喜歡聽這種話,尤其是沈棄淮這種自負的男人,女人對他死心塌地,他覺得很正常。”
有人質在,沈棄淮也沒懷疑什麼,親自押著她走,穿過一片森林的時候,卻怎麼都走不出去了。
“師父。”她哭笑不得地小聲道:“您這話說得也太噁心人了!”
太陽漸漸偏西,沈棄淮有些狐疑地道:“你是不是在帶著我們繞圈?”
這話聽得寧池魚忍不住作嘔,沈故淵瞪她一眼,嫌棄地收回手。
“不是啊。”池魚聳肩:“這片森林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很輕鬆,現在不知道哪裡走岔了。你們要是不信,就自己找路,先走出這片森林,我再繼續帶路,行不行?”
“就憑這麼多年,池魚一直對王爺忠心不二。就憑這麼久了,池魚從來沒能忘記王爺。”沈故淵嬌滴滴地道:“池魚只是心裡有怨罷了,王爺讓池魚把這怨氣消了,池魚依舊是您的人。”
這小臉上滿是坦誠,好像心願已了,再沒有騙他的理由。
“本王又憑什麼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