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棄淮冷笑。
沈棄淮抿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派別人去探路。
池魚聽著這話都嚇了一跳,眨眨眼看向旁邊說話的自家師父,後者輕輕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四周留下來計程車兵都坐得遠遠的,只池魚坐在沈棄淮旁邊。大概是無聊了,沈棄淮突然開口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池魚”的聲音裡帶笑:“皇陵的位置我告訴王爺也無妨,只要您把您的王妃帶來,替我打上她一巴掌,皇陵的位置,我立馬就招。”
池魚頓了頓,垂眸:“說這個幹什麼?王爺又想籠絡我?”
“王爺若是不派人來抓我,如何會被戲耍呢?”
“談不上籠絡。”看了看夕陽的餘暉,沈棄淮低笑:“我只是突然有點懷念。”
再這麼下去,他身邊的人非被支完了不可!
終於沒有自稱“本王”了,不知道是不是落日的原因,沈棄淮整個人柔軟了不少。
臉黑了一半,沈棄淮怒道:“你玩我?”
“當時你穿著嫩黃色的裙子,站在家奴的腿邊,怯生生的,實在很可愛。我瞧著就在想,這小姑娘怎麼和我一樣可憐,沒家人了,要寄人籬下。”
然而,去探查的人剛剛消失不久,琴音又跳了個山頭,依舊是池魚的指法,他聽過,很是熟悉。
“多年之前我到鎮南王府的時候,心裡也是慌張又不安,當時身邊只有陌生的鎮南王爺,我連個可以拉褲腿的人都沒有。所以看見你的時候,我知道你心裡有多慌,於是我朝你伸手,說帶你去看池塘裡的大魚。”
他只帶了很多人,支開一部分,沈棄淮覺得沒什麼問題。
池魚很想裝作沒聽見,然而沈棄淮竟然開始喋喋不休。
“是。”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幹的第一件壞事嗎?你偷包子被打了板子,我出來的時候,和你一起,往老王妃的院子裡放了蛇。”
去探查的人還沒回來稟告,沈棄淮也不清楚情況,想想先前被那海螺坑了一整天,他沉了臉,吩咐旁邊的人:“那邊山頭也帶人去看看。”
終於忍不住皺眉,池魚道:“你放的,不是我們。”
微微一愣,沈棄淮有點訝異了,方才還在他朝著的東南方向的山頭,這會兒怎麼就去了東北方向?這兩個地方相隔甚遠啊!
“哈哈哈。”沈棄淮失笑:“你膽子小,可不就只有我放嗎?你也沒攔著我。”
然而,半柱香之後,“寧池魚”的聲音在另一座山頭響起:“一邊讓我信你,一邊讓人抓我,王爺真是好手段啊。”
“是啊。”寧池魚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真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這話說完,山那頭沒回應了,沈棄淮很自信地等著,現在他在上風,寧池魚只要不傻,就還有轉機。
“但當時我們很開心。”沈棄淮垂眸:“白天被沈青玉欺負了,晚上變著法整他。白天被老王妃罰了,晚上也能想主意出出氣。那個時候我們一起住個小破院子,我總覺得很安心。”
“眼下你也沒有別的選擇。”沈棄淮道:“與其陪那群人去死,不如到本王身邊來,好歹能活。”
池魚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很安心。”
池魚嘴被捂著,冷笑連連。旁邊的沈故淵看著後頭爬上山頭來的人,不屑地冷笑一聲,繼續捏著嗓子道:“王爺已經辜負過我一次了,如今要我用什麼相信呢?”
所以那時候的她,真的是愛慘了沈棄淮,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做些報復的壞事,只要是跟他一起的,都好。
“只要你告訴本王皇陵的位置,你要什麼本王都給你。”眼裡流出些璀璨的光,沈棄淮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