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掐了掐她的手腕,沈故淵不高興了:“我有那麼老?”
倏地就長了一個輩分,池魚聽著,忍不住撲哧一聲。
“這跟老沒關係啊師父。”池魚連忙掙扎:“這是輩分,輩分啊!”
“我是她兄長。”沈知白皺眉,盯著這男人想了一會兒:“你是……三皇叔?”
冷哼一聲,沈故淵突然就看沈知白不順眼了:“靜親王和寧王爺可沒什麼血緣關係,你這個兄長哪裡來的?”
“難不成,要我松?”頭一次遇見敢跟自己嗆聲的,沈故淵冷笑一聲:“我是她師父,敢問閣下是?”
“長她一歲,自然是兄長。”沈知白也看他不太順眼:“倒是您與池魚,分明是叔侄,叫什麼師父?”
聞言,沈知白只往他們的方向走了兩步,神色嚴肅地道:“為什麼是我松?”
“這個說來話長。”瞧著都快掐起來了,池魚連忙拉著這倆一起往王府裡頭走:“找地方坐下慢慢說啊!”
池魚被這兩人扯得快成了一條繩子,艱難地開口道:“侯爺,先鬆開我。”
終於看見了靜親王府大門,沈知白也不犟了,先進去讓管家知會父親一聲,然後就領著他們往自己的院落走。
看著他那一頭白髮,沈知白一驚,更加拽緊了池魚,皺眉戒備地看著他:“你是?”
“半個月前悲憫王府就說,池魚被燒死了。”走在無人的小路上,沈知白忍不住先開口問:“既然沒死,沈棄淮怎麼就要娶別人了?”
修長的手拉著池魚另一隻手的手腕,沈故淵袖袍輕揚,臉上沒個表情:“王府在後面。”
池魚垂眸,忍著心裡重新泛上來的悲憤,用輕鬆的語氣道:“沒什麼,我沒用了,所以他想殺了我娶別人。”
話剛落音,就覺得有人拉著池魚一扯,連帶著扯著他不能再前行,沈知白微愣停步,就聽得人道:“她想說的是,你走錯方向了。”
回頭震驚地看著她,沈知白臉色都白了:“他想殺你?”
“全京城都以為你死了,你這樣貿然出現有危險,不管有什麼話,都先等等。”
這怎麼下得去手?且不說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沈棄淮曾經為了池魚受過多少罰,池魚又為他受了多少罪啊,他還以為這兩人只有死別,沒有生離,怎麼竟然……
“侯爺……”
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池魚勉強笑道:“你是除了師父之外第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可一定要替我瞞好才是。”
神色凝重起來,沈知白抿唇,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前走:“先跟我回王府再說。”
“你放心。”沈知白沉聲道:“我不識路,但我識人心。你的心,比沈棄淮好千萬倍。”
“侯爺安好。”朝他行禮,寧池魚笑了笑:“久違了。”
有些感動地看他一眼,池魚正要開口,就聽得背後的沈故淵涼涼地道:“這並不是你帶錯路的藉口。”
一聽這話,沈知白皺眉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微微一驚:“池魚?”
啥?回過神,池魚往前頭一看,嚯,竟然已經到王府後門了。
池魚失笑,下意識地就道:“您還是找不到路。”
沈知白沉默地盯著那扇大門,許久之後才認真地開口:“我記得我的院子,上次是在這裡的。”
玉冠高束,墨髮如瀑,沈知白長了一張秀美的臉,窄腰繫玉,香囊垂帶,瞧著就是個翩翩貴公子,只是這臉上的表情總是一片冷淡,瞧著有點不近人情。
池魚:“……”
前頭不管不顧走了半晌的沈故淵,在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過來。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總算是坐在了沈知白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