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福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鄭嬤嬤蹲下來看了看,給了瓶藥給他:“讓他吃這個,外傷找個大夫就好了。”
鄭嬤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默默背過身去站著。
池魚接過藥看了看,有點心疼:“把您的好藥用來救這種江洋大盜,會不會有點不值當?”
“沒什麼好哭的,三王爺何等人物,能與他有夫妻之實,我足以讓全京城的姑娘羨慕了。”咧嘴笑了笑,池魚道:“多少姑娘想和我換都來不及!”
“人無貴賤,至於好人壞人,那是你們去分的,在我眼裡都一樣是人。”鄭嬤嬤笑眯眯地道:“醫者仁心。”
“姑娘,想哭就哭一會兒。”鄭嬤嬤心疼地看著她:“嬤嬤幫你守著。”
池魚崇拜地看了鄭嬤嬤一眼,然後把藥給人塞下去,再掰開他的手往床上一丟,出去讓小二叫大夫。
沈故淵幫了她太多,又總是和她在一起,所以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愫,這情愫都不一定是喜歡,她何必這麼奮不顧身地想讓他愛上自己?黎知晚的忙,她可以不幫的,反正沈故淵最後也不會娶她。
“對了姑娘,老身過來是有件事要說。”鄭嬤嬤道:“您可能得去安寧城一趟。”
可這麼一看,她覺得這些男人真沒意思,自己一個人也能好好過,為什麼非要對誰動心,想跟誰一生一世呢?
安寧城?池魚愣了愣:“去那邊做什麼?”
也許餘幼微說的是對的,上趕著應和的男人,總是不會重視你的,反而覺得你低賤。男人這東西,就得勾著,讓他欠得慌,反而很容易把你捧在手裡寵。
“沈棄淮大限將至。”鄭嬤嬤深深地看她一眼:“你應該很想去送個行。”
後悔嗎?池魚低笑,沈故淵後不後悔她不知道,但她……後悔了。
大限將至?池魚一驚,心裡一跳。
“他會後悔的!”鄭嬤嬤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沈棄淮要死了嗎?也是啊,如今朝廷寸步不讓,安寧城準備不夠充分,他敗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也不是那種敗了就會自刎的人吧?怎麼會要死呢?分明還有逃的機會。
“他在氣頭上,聽不進去的。”池魚喊住她:“嬤嬤還是先給我上些藥吧,我怕明天睡醒,會動不了身。”
“別多想了,這個人嬤嬤幫您照看,您先去找馬車吧。”鄭嬤嬤塞給她一個錦囊道:“找不到人的時候,就開啟這個看看。”
鄭嬤嬤眼眶都紅了,捏著拳頭轉身就走:“我去找主子!”
定了定神,池魚點頭接過東西:“我知道了。”
池魚笑了笑,坐進澡盆裡,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道:“他這是覺得我故意給他下藥,所以恨我了。”
這麼多年來,沈棄淮與她的恩恩怨怨,已經說不清楚了,但好歹相識一場,愛過也恨過,他若是要死,她怎麼都該去送,就像他也曾經想踏進她的靈堂,為她守靈一樣。
滿身青紫和紅痕,主子當真是……半分的憐惜也沒給她!
安寧城硝煙四起,城牆多處坍塌,城中叛軍已經西逃,南稚帶大軍往西追,寧池魚卻是跟著錦囊的指示往東邊山上走。
但是要進澡盆的時候,被子落下來,鄭嬤嬤傻眼了。
陰暗的冬天,風吹得刺骨,池魚爬上山腰,跟著地圖就找到了一個斷橋。
長嘆一聲,鄭嬤嬤抬手扶她下床,怕她冷著,乾脆直接裹著被子去了側堂。
沈棄淮坐在斷橋上,哼著小曲兒。
笑意有點僵,池魚垂眸:“嬤嬤也是想幫我,只是……他接受不了我,所以不怪嬤嬤。”
沒錯,沒有兵敗的痛苦,也沒有要逃的慌張,沈棄淮就這樣坐在萬丈懸崖之上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