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池魚自己也覺得這種感覺很複雜:“我覺得我該恨他,但我又沒資格恨他。想愛他,他也不給我機會愛他。”
“為何?”池魚道:“他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這樣啊。”葉凜城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了:“你對他既然有感情,那評價起他來自然不會太公正。”
沈故淵淡淡地道:“不是抓,請他來住兩日罷了。”
“我不評價,但他做過什麼事,我可以說出來你自己評價吧?”池魚著急地道:“楊延玉是他抓的,鍾無神也是他扳倒的,甚至有狼子野心的沈棄淮,也是他……”
池魚懶得跟他貧嘴,皺眉看向沈故淵:“三王爺,最近我可沒得罪您,您又抓他做什麼?”
“喂。”
葉凜城垮了臉,往旁邊一坐,垂頭喪氣地道:“連自家娘子都不憐惜我,這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
一隻手從她的臉側伸過去,捶在了她身後的雕花大門上,葉凜城臉色微微緊繃,撐著門很是不悅地道:“老子為什麼要管他沈故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池魚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個弱柳扶風的姑娘,這個模樣我還會憐惜一二。一個大男人,裝什麼裝啊?”
池魚一愣,抬頭看他。
說著,還抖了抖身子。
“你這女人,心裡惦記著人家,又還有隔閡。有隔閡你就別靠近啊,偏生還要摻和到他的事情裡去,不肯走。”眼裡有些暗色,葉凜城道:“老子是長得沒他好看,還是頭髮沒他特別?”
葉凜城立馬飛身跳到她身後,抓著她的肩膀道:“娘子你可來啦!這個妖怪抓我過來,說要吃了我!”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池魚呆呆地看著他,葉凜城嚴肅地回視,一身玄衣顯得很有壓迫感。葉凜城覺得,這肯定是自己活過的二十年裡,最有男子氣概的一次,任何女人被他這樣逼視著,也該覺得心口亂跳,臉紅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寧池魚皺著眉頭提著裙子跨進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葉凜城:“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面前這個人只是呆愣了一會兒,就皺眉站直身子,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這種問題你也問我?還用想嗎?你肯定沒他好看,頭髮也沒他特別啊,這是重點嗎?”
雖然是個賊,但倒也挺聰明啊。沈故淵斜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扭頭看向了門口。
這話如利箭,“刷刷”兩下射穿了他的胸口。葉凜城“呃”了一聲,痛苦地捂住心臟,踉蹌兩步,搖搖欲墜:“你竟然……是這樣覺得的……”
“哇,嚇死老子了,好怕怕!”葉凜城小跳一步,拍了拍胸口,又嬉皮笑臉地道:“你要真是妖怪,這點人哪能困得住你啊?早衝出去吃人了,還用這麼麻煩地請我過來?”
“這換成是誰都會這麼覺得吧?”池魚莫名其妙地道:“你跟沈故淵比什麼不好,你比相貌幹什麼?”
“你沒聽人說嗎?”沈故淵道:“我是妖怪,妖怪自然需要吃人,尤其是那種貪慾極重之人。”
“啊——”痛苦地倒在了床上,葉凜城作吐血狀,不甘心地伸手指著池魚的方向:“你這狠心的女人……”
“你這地方寶貝多,你覺得讓我住下來沒問題,我自然更不覺得有問題。”葉凜城痞笑:“只是,好端端的請我過來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手在空中顫顫巍巍了一會兒,頹然垂落在錦被上,一雙眼,也緩緩閉上。
沈故淵眼皮也沒抬,翻著手裡的簿子道:“請你來王府住幾日,有問題嗎?”
池魚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走過去踹了他一腳:“別來這套,你先跟我說說,那賬本交給誰了?”
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