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矇在鼓裡,壓根不知道這幾句謊話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
沈知白道:“三皇叔要是妖怪,何必做這麼多好事,以他王爺的身份就可以隨意吃人了。所以,他不是妖怪,是被人陷害的。眼下沈棄淮剛除,三皇叔即將掌權,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出事,父王覺得,當真只是世事無常嗎?”
“可他還僱傭人偷了鍾聞天岳父家的賬本。”池魚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鍾聞天之所以欺騙皇叔您,多半是受人威脅。”
靜親王一愣,皺眉仔細想了想,道:“誰會跟故淵過不去?朝中之人,支援他的不少啊。就算不支援,也鮮少有人不滿他。”
雲煙?孝親王皺眉:“那不就是沈棄淮身邊的一個小嘍囉麼?跑就跑了。”
“很快就能知道了。”沈知白抿唇,放下手裡的白子:“這一局,父王輸了。”
“倒不是他惹的事,是餘幼微掛了他的名。”池魚抿唇:“不過最重要的是,孝皇叔,雲煙跑了。”
棋盤上黑子已經窮途末路,靜親王失笑,拍著膝蓋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餘承恩?孝親王嚇了一跳,苦著臉道:“他最近不是老老實實的嗎?怎麼也出事了?”
沈知白微笑。
“我也不想的。”池魚無奈地聳肩:“可是,餘丞相私換死囚出大牢,這件事就算我不來說,您也很快會收到摺子。”
派出去查探的人很快回來稟告了,餘幼微不在山莊裡,已經失蹤一月有餘,訊息傳不到京城裡,所以一直沒人知道。
“你每次來,都是出事的時候。”孝親王苦笑:“池魚,本王都怕見你了。”
餘承恩慌了,看著孝親王道:“王爺,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
孝親王最近身子也弱了,躺在床上不見客。池魚等了半個時辰才被放進去,一見他就行禮道:“皇叔,出事了。”
孝親王也很無奈:“丞相,這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也是查到雲煙好像有什麼動作,所以才扯出的天牢文書。要不是這樣啊,你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女兒不見了。”
不過,出了大牢,她還是先去了一趟孝親王府。
餘承恩皺眉,看著他的眼裡帶了些懷疑。
池魚點頭,她就是來看看而已,也不可能做什麼決定。
孝親王覺得委屈,一邊讓人追查雲煙的下落,一邊跟丞相解釋這事兒是寧池魚來說的。
“這……”楊清袖顯然也沒有想到,沉吟片刻之後,對池魚道:“這件事,老夫就先上表於帝,稟明情況,具體要怎麼處置,就看聖上的意思了。”
一聽寧池魚的名字,餘承恩皺了皺眉,出了宮就讓人去打聽寧池魚在哪兒。
先前沈故淵就說過她和雲煙關係不一般,但沒有想到,這兩人的關係竟然好到要生死不棄了嗎?替換死囚出大牢,這可是死罪!餘幼微的膽子也真是大,和離了不好好呆在家裡,竟然出來做這種事。
寧池魚自然還在仁善王府,一大早起來,就聽葉凜城說:“外頭好像出事了。”
餘幼微?池魚沉默。
“什麼事?”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池魚皺眉看著他。
“大人有所不知,來的不是丞相,是他那嫡女。”牢頭道:“但到底是前王妃,又是女兒家,不好在這種文書上留下名姓,所以就寫了丞相大人的名諱。”
葉凜城嚼著包子道:“仁善王府附近的百姓,很多腹痛吐白沫的,一大早就把幾個藥堂給擠滿了。”
“丞相大人?”楊清袖仔細想了想,皺眉:“丞相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池魚瞪眼。
拿了燭臺給楊清袖照過去,池魚跟著看了一眼,就瞥見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