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恩。
葉凜城揚了揚手裡的包子:“我出去買包子的時候看見的啊,這府上廚子手藝不錯,但包子我還是喜歡隔壁街頭那一家的……”
楊清袖一擺手,那牢頭連忙就去翻文書,翻了半天,急吼吼地道:“找到了,大人請看!”
“你等等。”池魚眯眼:“很多人都有這個症狀嗎?”
“既然有文書備案,那你查查不就知道了?”池魚皺眉:“誰來看過雲煙?”
葉凜城點頭:“一眼掃過去起碼百十來個。”
牢頭嚇得跪倒在地,慌張地道:“大人明鑑,死囚牢房在天牢的最裡頭,提人進出都是有文書備案的,最近沒發生劫獄之事啊!”
“糟糕了!”池魚披了外衣就開啟門。
轉頭,惡狠狠地吼了牢頭一聲:“你們怎麼看人的!”
蘇銘急匆匆地從外頭進來,推開主屋就朝裡頭道:“主子,外頭好像爆發了瘟疫。”
楊清袖臉都垮了,很是無奈地道:“老夫壓根不知道這事兒啊……”
池魚跟過去,就見沈故淵在床上躺著,模樣很淡定:“瘟疫?”
說罷,捏著刀就先往皇宮的方向去。
“是,不少百姓出現了症狀,現在衙門已經來人,把附近三條街全部封鎖,所有有症狀的百姓,都被留在了醫館裡。”
“好。”趙飲馬應了,順帶拍了拍旁邊楊清袖的肩膀:“死囚犯竟然也能偷樑換柱,大人最好先想想該怎麼解釋。”
沈故淵沉默。
“趙統領。”池魚深吸一口氣:“出大事了,趕快回稟孝皇叔吧!”
池魚急了,走去他床邊道:“你還這麼冷靜?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
當真不是雲煙,雲煙好歹是沈棄淮身邊的第一護衛,雖然壞事做的不少,但背脊每次都挺得很直。而面前這個人,被他一捏,腿都嚇軟了,連連作揖:“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知道。”沈故淵看著她道:“仁善王府附近發生瘟疫,一定會是我這個妖怪的原因,到時候民情激憤,會直接燒了我的王府。”
趙飲馬嚇了一跳,捏著人的衣襟拿燭臺過來照著仔細瞧了瞧。
“那你還躺著?”池魚跺腳。
“這是怎麼回事?!”池魚大驚:“他不是雲煙!”
沈故淵嘆了口氣:“不是我想躺著,是我身子凍僵了,起不來。”
池魚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可當趙飲馬帶著她去天牢裡看望雲煙的時候,那穿著囚衣的人哆哆嗦嗦地轉過身來,一張陌生的臉上帶著看見死亡的恐慌。
差點忘記這茬了,池魚擼起袖子就想用手去貼他的臉。
沒有人會閒得無聊去把雲煙放出來,沈齊淮不在了,雲煙不可能自己成什麼大事,所以這買賬本的事情,多半不是他做的。
然而,手沒伸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
離沈齊淮兵敗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朝中與他有關的人,要麼夾著尾巴不吭聲以求保命,要麼像餘承恩那般揚言效忠幼帝,肅清賊人。兩條路都不選的,就多半已經在廷尉衙門坐著喝茶了。
“我的手熱一點。”葉凜城痞笑著推開池魚,搓搓手看著沈故淵道:“我來吧。”
若只是長得相似,那還好說,可若當真是雲煙……那也太恐怖了。
臉一沉,沈故淵萬分嫌棄地道:“不必!”
池魚呆呆地搖頭:“我可能得去看看才知道。”
“王爺別客氣。”葉凜城勾唇:“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必害羞。”
“你認識?”葉凜城挑眉。
沈故淵:“……”
這人不是應該在大牢裡等著被斬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