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呢。”大楚王朝這上流社會,出門做客要麼是接了別人家的請帖,要麼得事先下拜帖知會主家,這一向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賈母和王夫人因想著黛玉已去,她們此來擺的又是主人的譜,便從沒將拜帖放在心上。
王何氏這口口聲聲稱她們是客人,又將拜帖的事情提出,明朝暗諷地說賈家沒有規矩,賈母到底年長,只裝作沒有聽懂不動聲色,王夫人卻沒有那份定力,早已站起來反駁道,“王太太這話說的可笑,我們老太太是林姑娘的外祖母,我是她的二舅母,來府上看她還用拜帖不成?更何況如今大姑娘不在了,身為林姑娘最親近的人,如今我們可不是什麼貴客,我們就是林家的主人,來這兒不過是和回自己家一樣的,你聽誰說回自己家還用拜帖的?”王夫人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呵呵……”王何氏被氣的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王夫人不解地看著她。“我難道說錯了嗎?”
“我笑什麼?”王何氏搖頭看著王夫人道,“我笑有人異想天開,妄想借著親戚的身份圖謀別人的家產。”王何氏一甩袖子,直接走到花廳的主位上坐下。
“你……你……你胡說什麼?”王夫人氣的指著王何氏,“我們圖謀家產?我看是你想圖謀林家的家產吧,你算林家的什麼人?說到底不過是奴才出身罷了……”
“住口!”賈母打斷了王夫人的口不擇言。且不說如今王何氏乃是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夫人,但就王夫人這盛氣凌人的態度就極為不對,今日他們過來就是要先摸摸林家的底細,看王何氏這有恃無恐的架勢,倒教賈母又多了幾分顧忌。元春在宮中失勢,賈家如今在朝中又有幾分敏感,因此她也並不敢將事態擴大。因此賈母喝住了王夫人,笑著對王何氏道,“王太太也別多心,我這個兒媳婦一向心直口快慣了,說話有些衝,她也是心疼玉兒去了,家中無人打理,這才有些急躁的。”
“老太太,請恕我無知問一聲,剛才賈二太太說我家姑娘不在了,自己是林家的主人,如今您又說玉妹妹去了,這可就叫我難以理解了。我想問一聲,是誰告訴你們玉妹妹不在了的?”王何氏也聽得心中有些窩火,這婆媳二人口口聲聲地如此詛咒黛玉,實在讓她有些忍不下這口氣去。
“這……”賈母未言先落淚,“玉兒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為了報答睿親王的救命之恩,她不是去天雲峰為王爺尋找那解百毒的天蓮了嗎?如今她與王爺葬身那裡,京城早已是傳遍。我們是玉兒的外家,又如何不知道這個訊息。我那可憐的玉兒啊,你娘走了,你怎麼也生生地拋下外祖母就去了呢?”賈母說的涕淚橫流,不覺想起黛玉母女兩人,自然也勾出幾分心傷,那淚便流的更急更多了。底下王夫人以及賈府帶來的丫鬟婆子們也一個個捂了帕子嗚咽不止。
“夠了!”林端怒極,伸手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手上隱隱泛起青筋,顯見已經忍耐到極點。
賈母的哭聲一頓,她嫁入賈家幾十年,婆母死後就再無人敢對她的話提出疑問,在賈府可以說她想來說一不二,沒人敢給她擺臉色,顯然沒想到林家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敢如此對著自己發脾氣,因此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竟愣住了。
“端伯伯,你且別生氣,賈家老太太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