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請她去正房花廳接待客人。對了,還有沈老爺,他的拳打完了,也請他到花廳一趟。”
“哦,我明白了。”小安比劃著首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端爺爺,怪不得前些日子你將王大人一家都請了回來,還讓人找姑娘的義父,原來就是防著賈家的這一手啊,端爺爺,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還有一個好訊息啊,司馬大俠聽說沈老爺在咱們府上,今兒也過來了。如果到時候賈家的人動粗,咱們可是也不用怕他們的。”
“你小子,真以為是要打架啊。”林端照著小安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笑著斥道,“別囉嗦了,還不快去,一會兒怠慢了客人,仔細我剝了你的皮。”
“知道了。”小安吐了吐舌頭,咕噥著走了。
東院,王承業的夫人王何氏正在聽管事婆子們回事兒,丫鬟芸香匆匆忙忙地從外面進來回道,“夫人,門上來報說,賈府的老太太和二太太來了,大管家讓我來請夫人去正院花廳待客。”
“果然來了。”王何氏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還在想難道是端伯錯估了賈家的人呢,沒想到她們這就耐不住性子了。你去回大管家,說我這就過去。”芸香答應著去了。王何氏將後面的事情簡單處理了一下,又吩咐婆子們一切事情都照著原有的舊例去做,便遣散了一眾管事,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頭沁香、沁如便一路遙遙地往林府正院而去。這王承業一家原是林家的家生奴才,因林如海見王嬤嬤待黛玉盡心,王承業又聰穎好學,這才除了其奴籍,讓其進了家塾,這王承業果然爭氣,一直做到如今太常寺少卿的位置,早已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府邸。只是王承業不忘舊主,黛玉又認了其母為義母,王承業為義兄,因此林家一直為他們一家留著一處院子。上次賈王氏上門說什麼要接管林家後,林端便將此事告知了王承業,王承業這才讓自己的夫人住到了林家,專門幫襯著處理此事。
此時,賈母和王夫人已經被迎進了正院的花廳,芸香、紫雲端上了茶來,兩人不過是抿了一口。賈母看了眼下首陪著的林端,慈善地笑著,道:“你就是林家的大管家林端吧?我聽玉兒說起過。說小時候你還經常讓她騎在脖子上,帶她出去玩耍呢,你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
林端恭敬地道,“那都是我的本分,姑娘倒都還記在心上。”
“是啊,我那玉兒最是個重情的人,誰對她有一點兒好,她恨不能都回以十倍百倍。只是可惜了,如今竟……”賈母說著不覺紅了眼眶,嘆了一聲我那可憐的玉兒,竟拿帕子揩抹起了眼睛。王夫人見狀,也拿帕子遮了臉,哭了一聲我可憐的外甥女兒。
林端的臉色不由地往下一沉,林家的人,從未有哪個覺得自家姑娘是不在人世了的,在他們心裡,姑娘不過是出了一趟遠門,就像當年住外祖母家一樣,他們這些人只需要好好幫著姑娘經營家業,守住這林家,姑娘遲早都會回來的,所以林家的人從來不哭,因為他們的姑娘活的好好的,只是不在眼前而已。這是他們的信念。如今看著賈母和王夫人竟然如此惺惺作態,心下無不厭惡,這是什麼意思,在咒我們家姑娘嗎?林端正想上前阻止她們二人,卻聽得外面丫頭道,“夫人來了。”緊接著打起簾子,王何氏便走了進來。
“夫人。”林端上前想要施禮,卻被王何氏一把扶住了,笑道,“端伯伯可別這樣,我一個晚輩哪裡當得起。”一邊說著,一邊扶林端在下首的鋪了暗紅織錦椅袱的椅子上坐了道,“你老就好好坐著,要不玉妹妹回來看你如此勞累又該心疼了。”
安置好林端,王何氏這才笑著起身,對著客座上的賈母和王夫人笑道,“我說今兒早上起來有喜鵲在房簷上吱吱喳喳叫呢,原來是有貴客臨門了。賈老太太和二太太這可真是稀客啊!來之前也不下個帖子,突然登門這還真讓我有些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