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錦言也被碧溪拉了起來;因為時辰到的時候;所有大將軍府的人都得送嫁;錦言身為大將軍府嫡女之一;又是溫歌吟的親妹妹;自然也得起早。
被碧溪拉著梳妝打扮,錦言實在鬱悶得慌,她一張不成形的臉,貼塊面具就成,有什麼好打扮的?但是碧溪卻不肯,硬是拉著她,讓梳洗的婆子給她上妝,挑了一件嫩色的裙裝。
被推著來到前堂的時候;溫氏夫婦已經候在那裡;只見他們穿的也都是正裝,格外隆重。溫夫人見到錦言,囑她在偏殿小憩,待宮中來人時,再一同出來送別溫歌吟。
宮裡的輦車來得特別早,錦言也不過等了半個時辰,便聽外頭鑼鼓震天,鞭炮如雷,溫夫人急忙匆了進來,拉著錦言,一同去了溫歌吟房裡,一左一右,將她迎了出來。
因為是帝后大婚,府門口來看熱鬧的百姓不計其數。溫夫人本來還氣惱著溫歌吟昨天的不聽話,不過這會兒,送她上了輦車,還是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錦言勸了好久,才勸住,隨著輦車的離開,百姓也跟著在大將軍府散開,而溫恆則又匆忙換上朝服,入宮去了。
帝后大婚,百官朝拜,溫恆自然也不例外。一時間,大將軍府又恢復了平靜。
溫夫人有些感傷,畢竟是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一朝出嫁,就再不是大將軍府的人,因此,輦車離開不久,她便獨自回了房,徒留錦言一人在冷清的前堂。
這看起來是熱熱鬧鬧的大婚,冷清起來,卻也怪嚇人。錦言吃過午飯後才回房休息,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深夜,醒來之後,便再睡不著了。
離她的婚期還有兩個多月,一想到自己也將和溫歌吟一樣這麼嫁人,心裡還是十分的鬱悶。
自從上一回想試探秦王鬧出的動靜,原先的想法便只能放下,她又不能揹著包裹走人,畢竟是皇帝下的賜婚聖旨,逃婚等於抗旨不遵,她可不敢拿性命來賭,為今之計,似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心裡到底是有不甘心的。
畢竟是婚姻大事,她是接受不了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這麼跟個見了一次面的陌生人結婚,心裡到底堵得慌。
她睜著眼睛翻來覆去,忽然的就聞到空氣中飄來的一股異香,意識到那是什麼時,錦言心中警鐘四起;下意識屏住呼吸。也就是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四個黑衣人突然闖入,不由分說的就拿一個黑漆漆的大袋子往她頭上一套,錦言“啊呀”一聲,整個人就這麼被抗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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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溫歌吟詫異的看向溫恆,但見他雙眸一片深沉如海,並不能看出什麼特別的思緒,似乎,這句話,真的只是針對她的往後,她心下驚疑不定,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一時間;心中忐忑不已;半響方才嘴唇動了動,勉力扯了嘴角:“爹爹何以說出這樣的話?我與妹妹一母同胞,又怎可能有誅妹之心?”
“你發誓。”不是問話,而是命令。
溫歌吟一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饒是心思如何玲瓏,面對這個時候的溫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來反應。
溫恆還是剛剛的樣子,靜靜的看著她,雙眸深邃如墨,唇瓣輕抿,彷彿一如平常,卻又好像嚴肅到讓人心驚。片刻的慌亂之後,溫歌吟到底是沉靜了下來。她抿了抿唇,看向溫恆,雙眸浸淚,分明是十分委屈的樣子:“爹爹要女兒怎麼起誓?”
“以你後位,爹爹的身家性命起誓。”饒是她如此委屈無辜的模樣,溫恆依舊沒有半死動容。他的聲音剛落,溫歌吟眼角的一滴淚便恰到好處的滴落下來,彷彿被逼無奈般,抿了抿唇,最終起身走到房間的正中央面對溫恆跪下,抬手曲起兩根手指做起誓:“今日溫歌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