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說不下去了。
本來他想要聽聽林馨兒彈琴的,想用她的琴聲緩解一下煩悶,誰知西門痕闖了進來,他可真後悔不該準他踏入錦陽宮。
三言兩語就惹他動怒,對西門痕,真是眼不見為淨。一個宮婢出身的皇子,不是應該更加努力的表現自己,反而是越來越不中用。
“朕應該下狠心,不許西門痕再入宮,甚至削了他的西門姓氏,他真不配!”西門靖烈咳了幾聲,接著道。
提到西門痕,西門寅的眸光暗暗閃爍了一下。
為了擺脫嫌疑,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錦陽宮,讓自己“病發”在西門靖烈跟前。
他身上本就有毒,動用功力後總會有段時間緩不過來。上次是跟林馨兒交手,這次又是跟西門痕。
真沒想到,這個西門痕也挺會惹事,不過——西門寅看了眼面色依舊不好的西門靖烈。
就讓西門痕多氣氣這個皇上也不錯。
所以,若是真不讓西門痕進宮,倒也變的無趣了。
“父皇息怒,其實人天性不同,或許二皇兄缺少的就是某種調教,我們不應該放棄二皇兄,應該給二皇兄尋覓一個良師,幫助二皇兄改邪歸正。”西門寅道。
“也只有你如此去想。”西門靖烈嘆了口氣,忽而眼睛一亮,“鄭賢倫給林馨兒治好了腿,朕應該馬上讓軒王將鄭賢倫帶進宮給你診病。不能等著讓你親自去軒王府尋人。”
第二四六章 二皇兄的心思
“不必急,兒臣的病也並非一日兩日。”西門寅道,“還是先跟皇叔說通吧,鄭賢倫兒臣之前不也見過嗎?啞口不言,或者想讓他跟兒臣開口診病也需要多做點什麼。他能治了皇嬸,不一定肯醫治兒臣。”
就算鄭賢倫真的服軟肯看病了,他也得設法拖延。
因為,雖然他中了毒,但是一直在設法解毒,如今他身上的毒早已發生了變化,若是真被鄭賢倫診出個所以然,就會讓人發現他拋開宮中太醫跟外面高人有所聯絡的疑點,從而一點點揭開他的秘密。
所以姜子音頂罪,他都只言不提舊事,不想戳穿自己中毒的事實,而姜子音也不會徹底傻到再招認當年做過的事。
“怎麼,朕的兒子還比不得一個王妃?”西門靖烈有些不滿。
“這可不關皇叔的事,要怪只能怪鄭賢倫。”西門寅微微笑道,“他這個人本身就古怪的很,而且到現在還不知道如太妃的下落,他對於皇叔來說是很重要的,還是都一切都商妥了再說吧。”
西門靖烈沉著臉,沒有吭聲。
一切都是因為如太妃,那個女人……
“天已經這麼晚,兒臣給父皇添麻煩了。”西門寅很歉意的道。
“此話何講?你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來看朕。”西門靖烈倒是很明白“事理”。
“父皇,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早朝。”西門寅打算告辭。
“好,朕這就派人送你回翠竹閣。”西門靖烈見西門寅病況緩和下來,便也放心道。
回到翠竹閣,西門寅見東南已經悄悄的呆在那間特定會面的房間裡。
“主上!”東南道。
“真沒想到會跟西門痕這樣交手。”西門寅的臉色有些陰。
“在回宮之後,他先來到了翠竹閣,想要尋主上。”東南道,他回來後也聽聞了翠竹閣的訊息。
“哦?”西門寅揚揚眉。
“他是不是懷疑主上?”東南有些擔憂。
二人正說著,聽得外屋的門框上的鈴鐺響起來。
西門寅起身走出屋子,繞過屏風,來到了他常住的那間放著琴畫的屋子。
“三皇子,二皇子來看您了。”小太監稟報道。
西門寅躺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