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西門痕進來。
“三皇弟,聽說你在錦陽宮病發,皇兄我不敢去錦陽宮看你,聽說你回來,我才看露面。”西門痕一走進屋子便道。
“皇兄,以後說話能不能注意些,不要讓父皇生氣?”西門寅道。
“嗯,以後我注意些便是。”西門痕點點頭,“可是我真的很好奇父皇的哪個妃子能做皇后。”
“你好奇這個做什麼?”西門寅問,“你不是向來不管朝事麼?”
“朝事我不管,可這是家事。”西門痕拉把椅子坐在西門寅床前,“姜皇后膝下有太子這個兒子,她一心都在太子身上,根本不會在意我,瞧,她還能殺了陳太醫針對你,就可知心有多惡。新皇后則不一樣,她沒兒子,說不準還想扶植自己的人,若是她能視我為己出……”
西門痕話沒有說完,朝西門寅擠了擠眉眼。他相信這番話,他這位聰明的三皇弟能聽得懂。
“二皇兄也有這樣的心思?”西門寅看看西門痕,坐了起來,“我以為二皇兄無心在此。”
“那是以前,皇后太子皇叔一條線,現在三人動了一人,若是再動一個的話……”西門痕還是神秘兮兮不說全話。
“你想動大皇兄?”西門寅一驚,沉聲問。
“噓——”西門痕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這不是特意來找你問問麼,你覺得我的機會有多大?”
“你剛才來找我就為這事兒?”西門寅疑惑的問。
“是啊,有事不找你難道讓我去找太子?”西門痕說著,又放低了聲音,“我告訴你,剛才我才宮外碰到兩個刺客,本來打算先打探一下身份,看能不能為我所用,結果那兩個刺客看不上本皇子,哼,既然看不上,那就出手好了,本來我想抓住他們之後再審問,結果給跑了。”
“跑了還說什麼?”西門寅到不感興趣,常年妄想在宮裡做點什麼的刺客之流多的事,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能成事,皇宮真不是一般人能隨意潛入的。
“我這不是要找你問問,他們可能是什麼人?”西門痕道。
“二皇兄,你知道我是向來不參與這些事,也無心這些事。若是你在宮外尋花問柳,人各有性,我不說什麼,若是你有此異心,我便只替你保守秘密,不會多言。或者……”
“或者什麼?”西門痕看著西門寅直視著自己,好奇的追問。
“或者,為了我青轅王朝的安定,我會將你供出來。”西門寅說的很清楚,也很無情。
“三皇弟,你真能如此?”西門痕眉頭一動,表情有些難過,“難道三皇弟真能放下姜皇后殺了陳太醫,令你病情難以康復這件事?”
“無論何時,家事都比不上國事。”西門寅說的很隨意清淡,仿若他的胸懷如此寬闊。
“好吧……”西門痕似乎很不甘心,很無奈,“我不會再找三皇弟,還請三皇弟不要記得今日的話。”
“我權且當你沒來過。”西門寅道。
“既然如此,皇兄我就告辭,不打擾三皇弟休息。”西門痕覺得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起身道。
西門寅無語,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這個只懂得酒色的二皇子竟然還有此心。”
西門痕離開後,東南從旁邊的屋子走出來道。
“呵,若是讓他先做了太子倒也有趣。”西門寅輕勾著唇角,笑的有幾分揶揄。
“他能做太子?在皇上眼裡,他可是連那個庸庸無為的大皇子都不如。何況朝臣有誰會服他?”東南嗤笑道。
“那就要知道誰會做皇后了。”西門寅靠著床榻悠悠的道。
真讓他虛擔心了一場,剛在宮外與西門痕交手,以為西門痕發現了什麼,才匆匆趕到翠竹閣找他,原來是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