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子只剩下最後兩顆沒有解開,大半個精壯的胸膛□了出來。
他驀地抓住她的手,嘴角揚起冰冷的角度,冷笑一聲:“你是想激怒我?”
她淡淡地抬眼:“是又如何?你難道會放過我嗎?”
他眯起那雙危險的赭色眼眸,下一秒抓著她的手,將她狠狠地甩在沙發上,身體覆壓上去,冷笑道:“那我就做我想做的好了。”
他用力撕開了她的衣服。
安靜的空氣裡,爆裂出衣衫破碎的那一聲。
他用力吻了下去,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暴戾地撕咬著心心念唸的獵物。曾經讓忻悅最喜歡的那雙彈鋼琴的手,在她身上肆意地遊走,彈奏出的卻不是一曲曼妙的樂章,而是雜亂無章的痛的呻吟。
她沒有掙扎,任他肆意妄為。
開始她是緊閉著雙唇的,他的薄唇碾壓在上面,炙烈如火,重重的撕咬,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道浮出來。他一直想繼續攻城略地,在她唇上不停地輾轉,而她始終緊閉著雙唇。最後他被惹火了,沒了耐性,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她覺得痛,呻吟一聲,終於被他得了逞,舌頭長驅直入,席捲著她的口腔。
霎時間,一股熱淚從忻顏的眼睛裡湧出,滑落至唇邊,又流進了謹年吻她的唇裡。
他嚐到一股鹹澀的滋味,身體一僵。
最終,他放開了她,將自己的襯衣脫下來,替她小心地掩好。
拿起桌上的蘇煙,他抽出一支,點燃,猛地吸了一口,悽然地一笑:“對不起,忻顏,我沒想要強迫你。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身體。”
忻顏穿著他的襯衣,退到沙發一隅,抱緊了自己,一聲不吭。
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她柔軟的髮絲,而她將頭一偏躲開了。
他的手就那麼僵持在半空中。
訕訕地收回,他又吸了口煙,說:“為什麼,你始終不能對我敞開心扉?我究竟哪裡不如安誠?”
她還是不說話。
他兀自一笑:“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放手。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再碰你。”
忻顏的手機響了起來。
螢幕顯示,安誠。
謹年看了一眼,眸色一暗。
忻顏伸手去拿手機,卻被謹年搶了先。
她又默然地收回手,任由謹年替她接了電話。
一接通,安誠就焦急地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上火?”
謹年的聲音緩緩響起:“安誠,我明白的告訴你,忻顏現在睡在我的床上。”
說話的時候,慢悠悠地看了忻顏一眼,而她低著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電話另一旁的安誠愣住了:“柯謹年?”
繼而怒不可遏:“你讓陸忻顏接電話!”
謹年輕笑一聲:“我們現在忙著呢,你讓她怎麼接電話?哦,順便替忻顏告訴你一聲,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她了。”
“柯謹年,你他媽的換忻顏接電話!”
安誠暴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連一旁的忻顏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卻只能抱著雙膝將臉埋在裡面。
謹年笑笑,將手機結束通話了。
安誠又打來,鈴音不停地鳴響。
謹年毫不在意,將手裡的煙熄了,側過頭對忻顏說:“你要喝酒嗎?”
鈴聲還在不停地響。
忻顏伸出手,將手機直接關機。
空氣又驀地安靜了下來。
看著謹年,她淡淡地說:“你真噁心。”
眼神裡是厭惡和恨意。
那種眼神刺痛了謹年,他卻毫不在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