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戲碼或二十四孝,而是要靠他的聲音入睡,只有確定他的聲音在耳畔迴盪,才能證明他們沒有被人拋下……
“嗯。”這一刻,大男孩會心一笑。他早過了撒嬌的年歲,卻也享受並且珍惜這得來不易的親情。
一睡醒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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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醒來,病也好了大半,梅舒遲這回足足在床榻上發閒了四日——後三日全在大當家梅舒城及梅媻姍的半逼半哄下窩在榻上當個盡職的病人,後來還是大夫建議病人要下床走動走動,呼吸些新鮮空氣,他才得以踏出房門,恢復自由之身。
屋外的秋風稱得上刺骨,他披著奴僕遞上的厚氅,與兩名兄長及小弟在牡丹園間的花廳品茗敘事,秋季的牡丹園圃冷冷清清,牡丹綠葉孤零零地等待著春季花蕊甦醒,看來十足蕭條寂寥。
熱茶嫋竄著菊花清香,捧在掌心像個火盆子似的溫暖,花廳四周的綢紗在秋風間翻揚成紗浪,美歸美,卻沒有半點擋風禦寒的功效,冷得真教人邊打哆嗦邊吐出幾句粗話。
“多披件衣裳。”梅大當家是四兄弟倒數第二個步入花廳,甫踏上石階便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厚裘,進到花廳後正巧能披在梅舒遲身上。
“這是第三件厚裘了……”梅舒遲苦笑地看著自己身上原先就包裹得密不通風的厚氅,上頭披著二哥梅舒懷脫給他的那件鑲滿潤圓珍珠的華麗織裘——很重,光是上頭百來顆指腹大小的珠子就足以壓垮人,現在又添了大哥梅舒城的狐裘。
“穿著吧,你風寒才剛好。”他寵溺地拍拍弟弟。
“謝大哥。”
“大哥……二哥……三哥……”
飄忽的聲音如泣如訴,像極了冤死的鬼魂心有不甘地向哥哥們託夢時的調調,白慘慘的身影晃進花廳,每一步都像要摔著了,引來身後奴僕的驚呼,可他還能在搖晃間,穩穩當當地跨進廳裡。
“三哥……披件衣……”
梅家小四將自己當成了白狐裘,雙臂一攤地掛在梅舒遲頸肩,整個人平貼在他背脊,腦袋瓜子尋到了最舒服的姿勢繼續和周公相親相愛去。
梅舒遲身上掛了四件厚裘及一個人——四件厚裘中有一件是梅家小四沒來得及脫給他,還穿在自個兒身上。
大當家梅舒城彈彈指,讓兩名小廝將梅家小四架離梅舒遲身上,塞到一旁的軟椅上去秋眠。
二當家梅舒懷一貫穿著華裳,只是在這個不屬於他的季節中,添了些慵懶睡意,當然也讓他原本就美戚十足的俊俏容顏變得更無懈可擊。
“怎麼不見那個老跟在你身邊的娃娃護師?”
“她去拿厚裘來。”第五件。
“真是忠僕。”梅舒懷呵呵笑著。
“我倒覺得小三沒將她當成奴僕看。”梅舒城接過熱菊井,大呷數口,煨暖了心窩。“打小就這樣。”
“可那丫頭倒真將小三視為主子。”梅舒懷嚥下一塊菊花甜糕,興致頗高地和大哥談著正坐在兩人對面苦笑的梅舒遲。“我本來還以為,她該恃寵而驕,仗著小三寵她疼她,大剌刺巴著梅三當家,只要攀上了三夫人的位置,什麼護師奴僕的身分不全都拋在腦後,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二哥,別這麼說話。咱們四兄弟不也曾窮途末路,不也曾是別人府上的奴僕?在身分上,我們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
梅舒懷仍是笑著,“是這樣沒錯,所以如果你哪天對咱們說你想迎娶她入門,我們一點也不會驚訝,更不會反對,是不,大哥?”他將回答權拋給正在喝茶的梅舒城。
梅舒城仍專心品著高檔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