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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黑車司機去跟他搭話,問他去哪,但好在方應琢保留著最基本的警惕,沒有亂走。 我將摩托車停好,露出一個笑容,走近問他:“你好,是方先生嗎?” “嗯,我是方應琢。”方應琢輕輕點頭,而後詢問道,“你是七月旅館的人?” 七月旅館就是餘紅菱的店。我沒在這裡向方應琢解釋那麼多,就說:“對,上車吧。” “那麻煩你了。” 方應琢雖然隻身一人,攜帶的行李卻不少。除去一個二十寸的登機箱,還有一個揹包、一個挎包,兩個包的容量都很可觀。 看起來他真的要在粟水鎮住很久。 我又想到紅姐說方應琢從首都來。 從這座縣城到首都,坐火車需要三十五小時。 縣城沒有機場,如果方應琢選擇的交通工具是飛機,那麼他需要從首都飛到距離縣城四十多公里的另一座城市,然後坐火車到縣城,再坐我的摩托車去粟水。 無論選擇哪種方式,都會消耗大量的時間與精力。方應琢來粟水鎮的舉動就顯得更新鮮。 儘管方應琢戴著口罩,也難掩一路奔波帶來的疲憊感。他頭髮有些長,顏色烏黑,看得出髮質極佳,此時被隨意地束在腦後,散開後的長度大概會垂在肩膀處,其中一縷柔順的髮絲此時垂在臉側。 我又看向方應琢的眼睛,發現他生了一雙鳳眼。 窄雙,眼皮薄,眼裂長,眼睫密,本該顯得凌厲,卻因為瞳色不似髮色那麼深,更偏向深棕,又中和了一部分難以接近的氣質。 如果在陽光下,他的瞳孔顏色應該會更漂亮吧。 可惜這裡常年陰雨,鮮少見到太陽。 我拎起方應琢的行李箱,把箱子在摩托車上固定好,然後對方應琢說:“上來。” 方應琢坐到後座上,確認他坐好之後,我插好鑰匙,轉動油門手柄。我告訴他:“去粟水的路會有些顛,抓穩了。” 摩托車引擎發出轟鳴,車子竄出去,耳邊拂過一陣帶著涼意的風。考慮到車上不僅有行李,還有另一個大活人,回去的路我沒有開得像來時那樣快,但我隱約聽見方應琢發出了一聲驚呼,摻在風聲之中,聽不太真切。 下一秒,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我的外套。 粟水鎮位於群山環抱之中,山路曲折坎坷,越是臨近鎮子,路就越破越顛簸,摩托車輪胎碾過粗糲的碎石子和沙塵,我終於帶方應琢抵達了粟水。 車子停在商店門口,我正準備下車,卻發現有人拽著我——原來是方應琢抓住我外套的那隻手還沒有鬆開。 “抱歉,可